她,清清楚楚地聽到他妻子的啜泣和言語,夜晚極致的黑暗看不出他臉上的情緒。
輕拍著她的後背,直到她安靜的睡熟後,他起身下床,坐在臥室內的沙發上久坐著,半天都沒有換一個姿勢。
翌日清晨,2013年1月1日,新年。
早上6點,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到了國外的這幾天,以濛不用上課,她的作息和祁邵珩的作息基本一致,最近她總能在6點鐘醒過來,倒是祁先生雖然醒了,卻不准她下床,抱著她一起賴*一會兒,6點四十多才會下樓吃早餐。
今天早晨,她醒過來很不常見的沒有看到他,以濛換好了衣服剛穿好鞋子,卻見剛剛不見的人從外面進來了。
“醒了?”他問。
她點了點頭,祁邵珩衝她招手,以濛不明所以的過去。
“躺到這兒來。”他坐下指了指膝蓋,以濛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還是聽他話的躺在室內的沙發上,枕在了他的膝蓋上。
“閉上眼。”修長的指覆蓋在她的眼皮上,她沒有抵抗,也沒有因為他說的話而感到莫名,而是枕在他的腿上順應的閉上了眼睛。
聽話,她乖的很。
不再抗拒他,更不會排斥他如蛇蠍,這已經很好,但是人是永遠不會滿足的,從前想過不論如何只要她不排斥自己就好,她的‘心’他從來都沒有想過,但是,得了身,就想要‘心’。
人的貪。欲永無止境。
以濛閉上眼的時候,還是很清晰的聽到了他的嘆氣聲,眼皮上一涼,是浸泡過冰水的毛巾,被他敷在了她的雙眼上。
冰涼的感覺讓以濛微微瑟縮,但是緩解了她眼睛的痠痛感,眼睛的算疼痛感從何而來她不明白,更詫異他竟然知道。
沒有照過鏡子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眼睛哭得有多麼紅腫。
毫不知情地靠在他的腿上冷敷,呼吸間卻聞到他身上濃重的菸草味道。
祁先生又抽菸了。哎。
以濛已經很久沒有在他身上聞到過菸草的味道了,最近他的心情一直還不錯,新年的第一天抽菸,是為了什麼?
她不知道,主動去問也不是她的個性。
一時間兩個人陷入了無聲的沉默,以濛本就寡言,倒是不覺得奇怪,只是今天的他有些過分的沉默。
2013年的第一天,元旦。
祁女士要做中餐,以濛進了廚房要幫祁女士摘菜,在祁涵和她說話的時候,祁邵珩也進廚房來了,他接過以濛手裡的菜,替他妻子摘菜,祁女士見此,笑著說,“邵珩,這不是你一個大男人該來的地方,我和以濛來就好了。”
“受國外教育長大的祁女士怎麼會有這樣的思想?”祁邵珩搖頭,“長姐,你雖然不在祁家卻倒是越來越像父親的做派了。”
祁涵嘆氣,“人老了,思維也慢慢就傳統了起來。”
“長姐,這可不像你該說的話。”
“四十好幾快要奔五十的人了,不服老人怎麼行?”
“人是要看心理年齡的,長姐心態如此,不會老的。”
祁女士笑,“就你會說話。”
祁邵珩一邊和祁涵閒談,一邊不動聲色地從廚架上取下了一把刀,對以濛使了個眼色,讓她站過去一點。
自從上一次,在宜莊眼睜睜看著她手裡的菜刀沒拿穩掉了下去,就總讓他心驚膽戰的,他不再讓她動刀。
當著祁女士不能直接說,所以用眼神溝通,祁涵看得懂這夫妻兩人的小動作,只覺得無奈得很。
處理蔬菜的人本就是以濛,刀具都在以濛這側,摘了菜這菜理應該她來切,祁女士想看小姑娘做菜如何,倒是被人這麼一亂,什麼都看不了了。
祁邵珩有心護著他的小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