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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千里追殺

瘦竹竿掏出兩張百兩銀票,遞給童心圓,說是大家的心意。

童心圓推辭:“大家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每一兩銀子都不容易,我還有幾十兩,一時半會用不著。”

瘦竹竿佯裝生氣:“看不起我們咋滴?江湖漂泊,沒錢寸步難行,小姐就不要見外了!”

卻之不恭,童心圓接住了。平日裡,她沒少為鏢師們說情打掩護,大夥兒心存感激,危急相助也是有的。“今天就得走嗎?”她探詢地問。

“走吧!越快越好,越遠越好!”瘦竹竿盤算,等童仁堂過來,他可以推脫人先走的,飛鴿傳書後到的。以他的經驗,童仁堂向來雷厲風行,飛鴿放飛,人多半已在路上了,幾千里路程,沿途分號快馬接應,也就五、六天的工夫。他曾隨童仁堂,馬歇人不歇,一天一夜趕了一千多里,手刃偷鏢賊,奪回失物。

童心圓更熟知爹爹的秉性,她謝過瘦竹竿,默然打點行裝......

第二天一早,益州衙門接到報案,戲班班主、戲院掌櫃耳朵被割了,巡察掌櫃吃窩邊草——與脫了皮草的女子翻雲覆雨時,雙雙斃命,一時青樓震動,客人驚悚,門前冷落鞍馬稀了……

受害方懷疑蒙面人系童心圓和苟不理,卻不肯供述其中原委。捉賊要贓,捉姦要雙,非仇殺,非情殺,衙門豈肯輕易拿人?穩妥起見,密令捕快們喬裝打扮,暗中監視,而兩人蹤跡皆無,彷彿人間蒸發了……

幾日後,童仁堂率領十名鏢師,風塵僕僕趕到益州,聽了瘦竹竿的彙報和衙門裡的訊息,他默默然,一語不發,獨自悶在屋裡,飲了一夜酒。清晨,雙目紅腫、頭髮變得花白的童仁堂做了一個決定,命人曉諭各處:將童心圓驅出童家,驅出四通鏢局,驅出武夷劍派,生死存亡,再無干系!

餘怒未消,又遷怒於苟不理,這不是一般的敗壞門風,這是亂倫!蘭陵蕭氏做夢都會笑醒,童氏一族再也抬不起頭!為大局計,最好手刃兩人,清理門戶,對家族來說,兩人死了,比活著好!能逃到哪兒呢?逃回劍南門嗎?逃到天涯海角,也須追殺!主意打定,遂晝夜兼程殺向松潘府子烏縣。

次日上午,在巴掌鎮通往聖泉村路口,一群石匠正在打石頭。童仁堂事事留心,多問了句,石匠答曰,有個主顧相中這塊風水寶地,僱人備石料木料,來年開春建客棧酒樓。

童仁堂不禁驚奇,這塊風水寶地?除了聖泉村、泉下村、劍南門七、八百號人必經之外,一年到頭,外來人口,掰著腳趾頭都能算出來,建客棧酒樓,還不喝西北風?

這些議論,他是不會發的,打個問號,牽馬率眾而上。

泉下村頭,四個慵懶的漢子曬著太陽,用樹枝、石子擺擺放放,搗鼓著什麼,見童仁堂一行上來,住了手,攔住道:“路引?”

“路引?”童仁堂重複著,差點掉了下巴。四人穿著褪了色的武官服裝,鬍子拉碴的,跟流浪漢差不多,別他孃的神經病吧?鳥不拉屎的地方,查什麼路引?

“這兒是城門啊還是邊關?”童仁堂揚著山羊鬍問,“童某走州過府,還沒遇過如此查路引的。”

一人笑呵呵地說:“今天偏讓你遇到了。”

“查路引,恐怕諸位沒有資格!”讓這幾個人盤查,童仁堂覺得大丟身份。

“哥幾個是幫官府的忙,保一方平安的——軍中退下來,閒著也是閒著——你就不要挑理了,拿出來吧!”另一人懶洋洋的。

“不讓爾等查驗,看來過不去了?”童仁堂冷森森地。

“朋友說哪裡話來?火藥味好濃啊!”“你是想打架嗎?哎呦,怕你啦!”“我們懷疑你,對聖泉圖謀不軌行不行啊?”“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看看有啥子當緊嘛!”

紅臉白臉全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