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在現場是最憤怒的,現在也反應最強烈:“以前我們在體校的時候,經濟不發達,也沒多少藥品可用,所以沒老白熟悉,但起碼十二三歲前的孩子用訓練藥品是非常謹慎的,畢竟沒有發育完成的孩子什麼可能性都有,成年人可以承受的刺激,孩子就是另一回事,這是拿孩子的性命和未來一輩子在賭博,不能這麼搞的。”
白浩南還是那麼慢條斯理:“我也是孩子的父親,聽得最多一句話就是,孩子是父母的鏡子,教練也一樣,跟隨這樣急功近利,不計後果的教練,孩子會變成什麼樣就很清楚了,而且我不怕得罪的說,七小的這些孩子,除了這個金兒,其他的起碼目前的天賦上,是比不過我這些小球員的。”
孩子們還是關注在新鮮的環境和漂亮的美食上面,坐在白浩南周圍的都是家長,七小球隊的家長,聽了這句話有些譁然,但不至於憤怒,畢竟馬兒和白浩南的成功放在那的,怎麼也比肖偉林這麼個田徑出身的教練要專業得多。
白浩南不怕得罪人:“其實足球圈都不太用epo了,我也是知道他是田徑出身才這麼猜測的,如果我這些球員用了藥品,會更高出明顯的一頭來,就這樣還能打個四平八穩,實際上天賦誰更強就不用說了,但我還是非常希望這些孩子以後能參加我們在江州的宗明訓練營,因為他們的基礎已經有了,大多還是練了三四年的狀況,沒準兒他們的天賦在十**歲甚至更大年齡展現出來都可能,更重要是,我希望在宗明訓練營,能把他們之前走岔道的身體和心理狀況糾正回來,哪怕以後不踢球,也是個健康的孩子。”
馬兒聽得很欣慰,可家長們表情卻很奇怪,看白浩南的模樣怕不是個傻子吧。
更願意相信他是個說大話的騙子。
白浩南笑:“你們的孩子來不來自便,目前我們在江州還沒有跟學校聯動,你們繼續升學然後到宗明訓練都行,可能你們會覺得我這麼幹盡是大道理,你們如果到了我這個層面,考慮的事情和看到的東西不一樣,就會知道我這麼做,才是對足球行業、踢球的人最好結果。”
他也懶得多解釋,有些東西他也得探索。
吃過飯孩子們直接住在這家有點超標的星級酒店裡,反正就這一晚,白浩南的態度還是讓孩子們從小就體會下開開眼,別一個個小氣吧啦的,打球都沒法大氣起來,另外叫了個助教去把陳素芬換回來休息,陳素芬回來說那孩子已經醒了跟家裡聯絡上。
比較高檔的酒店走廊上,孩子們興奮得有點晚才能被紛紛攆回去睡覺,也不算很計較,畢竟明天的比賽只是象徵性的打個名次而已。
這時候陳素芬就敢理直氣壯的跟白浩南雙宿雙飛了,狀態還很好。
但第二天一早白浩南卻讓查爾斯和馬兒帶隊打比賽,因為重症監護室那邊的助教說孩子家長連夜趕到了,想馬上把孩子帶走,最關鍵是他聽見家長說絕不讓孩子再踢球了。
白浩南想想還是選擇過去醫院,陳素芬就理所當然的幫白浩南把這邊的後勤工作給承擔起來了。
誰知道白浩南到了醫院就看見助教對他擠眉弄眼,坐在監護室外面椅子上的是個穿著時髦的漂亮少婦!
哪怕眼角寫滿了焦急,但身上的灰色西裝套裙跟脖子上的淡粉色小絲巾都顯得精緻有品位,白浩南真是嫻熟的就坐過去搭訕:“你是金兒的姐姐?”
漂亮少婦的態度和她的穿著打扮一樣有水準:“我是金韶華的母親,非常感謝您安排照顧了孩子,我現在需要辦什麼手續,我想把孩子接回江州去,我已經隔著窗戶跟他溝透過了,我本來就不希望他踢球……我也不喜歡他那個教練,但小華說他跟了肖教練好幾年,是教練最看重他。”
白浩南近距離觀察了少婦的妝容,然後出其不意:“你……現在是單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