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嘉理肯定是摸手機準備使喚人,白浩南仗著車身優勢,硬是在一片食客停滿的路邊找到個縫隙把車擱下:“走走吧,又不是大張旗鼓想做什麼,就想看看這裡,未來我們很可能要在這裡折騰好幾年的地方。”
看著外面充滿市井氣的暗夜,於嘉理收起手機有些歡喜的下來,好像收購俱樂部的快樂都及不上這會兒的相處:“我記得那個拐角的鮮花店,門面我收購了……嘿嘿嘿。”說到這裡還是覺得好像跟氣氛有點不合,止住了。
白浩南伸手牽她,就順著這條最喧譁的夜宵大排檔街道這樣走過去,街對面的大排檔是一片臨時波紋鋼板房,背後隔著欄杆圍牆,就是那四塊真草皮訓練場和球員基地,現在肯定黑壓壓的一片,外面汙水橫流,無論是爆炒小龍蝦還是香辣烤鯽魚都只留下一片油膩膩的人行道和骯髒至極的下水道口,所有涮炒過的油鍋廢料全都往著那潑灑,連湊近傾倒的都沒有,所以在這裡吃東西,一定要抱著強大的心理素質不看環境。
好在於嘉理也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大戶人家姑娘,經過的時候還抽抽不那麼挺刮的鼻尖:“好香!有點想吃!”
白浩南嘲笑老闆:“那這些板房你收購沒?”
於嘉理嫻熟:“這是違建,等……”壓低點聲音:“等完全接手搞定各方面,再開始清理這些周邊區域,雖然我們沒有市政執法權,但我們就是這一片的最大的業主,無論市裡面還是區委,稍微施加壓力就來了,很容易的。”
兩人穿行過這些大排檔的時候,有聽見隻言片語的食客小販莫名其妙看眼這倆不起眼的男女。
白浩南卻牽著於嘉理穿過板房間隙,站到了圍欄邊,老舊的水泥抹沙牆面只有半人多高,上半截都是鑄鐵圍欄架,伸手還能摸到裡面有成片的細鐵絲網,想來白天站在這裡就能看見裡面的職業球員訓練,白浩南儘量回憶:“早就聽說這裡被藍風拿下來了,但平整好以後一直沒有給我們訓練,因為體育中心距離這邊太遠,那時候完全可以使用體育中心配套的訓練場,所以我們從來都沒來過,好像這裡做過梯隊還是足校的,但一直都沒搞出什麼名堂,現在想來,其實應該就是你說的土地所有權不允許開發商業地產,藍風就這麼一直拖著,周圍的樓盤有好幾個都是他們搞的。”
於嘉理門兒清:“對,先用各種手法拿地,無論是商業用地、住宅用地、文體用地甚至教育用地,先想盡辦法用最低價格拿到,開發能開發的,慢慢用水磨功夫把所有地塊改造出來,這就是地產商發家致富的竅門之一,畢竟不同性質的地價就相差好多億了,我們桂西那個訓練基地原來搞民辦大學的,也是打的這個主意。”
白浩南扶著她順牆根走,其實味道很不好,沒有衛生間的大排檔們多半把這裡當成小解的場所了,於嘉理更有點發狠:“一定要全部清理了,阿威今天過來看了就打算把這些牆面全部要做過。”
白浩南卻搖搖頭:“俱樂部裡面怎麼做都可以,外面不要動,起碼不要強行動,江州人就是這樣,這些小商小販就是這樣,這就是以後我們的街坊鄰居了,你搬家以後就立刻把周圍街坊鄰居給攆走?”
於嘉理對這個角度有點難以理解:“他們是非法佔道經營的。”
白浩南不按照法來:“江湖規矩,他們是先來的,比我們先來,我承認這裡很髒很難看,但收拾這裡除了讓他們失去生意,我們沒什麼好處,我們又用不到這些街道,這是得罪人傷和氣的做法,對俱樂部不好。”
擅長做生意的姑娘哎喲了:“老白,我發現你對這個俱樂部的感情比對我們孃兒仨還深!”
白浩南順著牆根走了一兩百米,直到斜坡的路面看不到圍牆裡面,才重新跟於嘉理回到街面上:“我從小就在體校長大,八歲進足球專業,十六歲進俱樂部梯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