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他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有幾個冒險者大喊道:“老爹,我們抓到了幾個人,他們剛才在旅店裡面不停翻滾,和那傢伙一樣,肯定也不是好人!”
被稱為那傢伙的艾伯特略微抬起頭來,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然後就看到兩個熟悉的影子被人從幾個五大三粗的冒險者推搡著扭了進來。
“他們怎麼也在這裡?”看到他們幾個人,艾伯特愣了一下,這幾個人雖然也是因帝斯的一員,卻和艾伯特分屬兩個派系,彼此之間視若仇敵,在離開地下的飛船之前,他並不知道這些人也在這裡。
這兩個人,一個是大鬍子的矮人,一個是頭上長著猙獰犄角的溫特族人,滿面滄桑之中,還殘留著幾絲痛苦的餘韻,顯然剛剛來自魔網的衝擊,帶給他們極大的痛苦,而且這種痛苦此時還殘留在他們的腦海之中,難以揮去。
若不是那種讓人幾乎虛脫的痛苦,此時兩人也不可能被兩名普通的冒險者就像扭送犯人一般扭送過來,他們的實力至少是可以橫行納姆鎮的。
閉上眼睛,思緒沿著魔弦電光石火一般地閃動、傳遞,無形的訊息聯通艾伯特的靈魂與魔網,漸漸地,一道朦朧的光影出現在了艾伯特的識海之中。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這樣?救命啊,不要!”各種各樣的訊息就像是中了病毒的電腦不停地彈出的對話方塊一般,佔據了整個魔網,艾伯特過濾掉了這些毫無用處的訊息,艱難地把自己的意識沿著魔網延伸。
就像是在水中跋涉一般,前所未有的阻力,似乎讓艾伯特的思緒也變得格外緩慢而疲憊。這種無法排遣的疲憊感,充斥著整個魔網,所有的人,似乎都變得蠢笨了起來。
在這緩慢的魔網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不停地湧動著,那是因帝斯的力量,在魔網的底層,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一股股的力量,正不停地向姚言所連線的魔弦衝擊,誓要把姚言從魔網中趕走。
這一切,艾伯特看不清楚,但是有人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因帝斯的世界,就像是由楚河漢界分隔開的,涇渭分明的棋盤,一個個節點領域被一道道弦連線在一起。半紅半藍的魔網,每時每刻都不停有火花迸濺而出。
一道銀亮的魔弦連線在C4上,發出璀璨的光芒,一道道無形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向這道魔弦發起了衝擊,每一次衝擊。都會讓魔弦和C4的節點處發出亮銀色的光芒,魔弦在劇烈的顫動,如果仔細去聽,似乎可以聽到魔弦的呻吟和咬牙堅持的聲音。
但是,面對整張魔網的衝擊,魔弦終於還是堅持不住了,就算那魔弦堅韌無比,卻依然無法和魔網的主人對抗。
“嘣!”清脆的崩斷的聲音響起來,姚言的魔弦,在劇烈的衝擊之下,終於完全斷絕。
遲滯如同被堵車的街道一般的魔網,瞬間變得暢通了起來,無數倍延遲的訊息開始在魔網中傳遞。
“發生什麼事情了?”
“怎麼回事?”
“怎麼又恢復了?”
“我現在情況不妙,緊急求援!”
面對各種各樣的訊息,艾伯特的嘴角彎起,露出了冷漠的笑容,現在魔網中的隱患已經被消除了,是時候該自己反擊了。
法力牢籠或許可以阻隔法力的傳遞,但是卻很難阻擋他的魔網能力,而且,一直以來,他都保持著一個秘密。想到那個秘密,他嘴角的弧度中,有了那麼一絲得意的意味。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小時候,那時候的他還是一個很小的孩子,被一個在街頭行騙的老盜賊收養,帶著他和其他的孩子,在各個城鎮之間行騙。
隨著他們的年齡漸漸變大,老人開始培養他們成為一個粗淺的盜賊。教給他們盜賊要學習的偷盜、開鎖、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