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了下去,身體在瞬間恢復原貌。然後,這個年輕的和尚咧嘴朝談寶兒嘿嘿一笑,一臉無賴道:“老大就是老大,即便我轉回了魔神的身份,依然是打不過你。但是!這片碧海卻能阻止你進入大風城,我的目的達到。咱們兄弟也不傷和氣,早想到就早用這招了!”
談寶兒聽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小子口口聲聲說早先沒有想到,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主意要用出碧海,只是有些不服氣自己什麼時候都比他強那麼一點想和自己認真打一場而已。
好笑和好氣之外,談寶兒心中也有些感動,不管身份怎麼變,無法始終是無法。不管怎麼變,在他心裡,自己永遠是他的老大。有這一點,即便自己兄弟今天沙場相見你死我活,那也已足夠。
只是。這一場亂局,卻怎麼收場?如果京城淪陷,大風城中,幾百萬的百姓,大夏朝地精英,還有若兒……卻又何去何從?
一想到這裡,談寶兒剛剛愉快的心情,立刻變得沉重且無奈起來。
這個時候,碧海彼岸的魔人紛紛反應過來,厲九齡哈哈大笑,收拾軍隊,重新祭起黑手印,大風城中的永仁帝卻也無奈重新召喚出大風鳥,雲臺三十六將再次施開全力,阻擋著魔人軍隊的進攻。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來。唯一不同的是,魔人的數量剩下了只有六百萬,在碧海的彼岸,已多了接近四百萬悲傷絕望地看容。
“不!老子不信這海就過不去!”西域總元帥鐵木驀然一聲大喝。談寶兒覺出身邊有風,等他反應過來慌忙去抓,卻已然遲了,定睛看時,鐵木巨大的身軀已經飛到了碧海的上空。
“快回……”談寶兒大叫,嘴張得老大,但一個來字最後卻終於沒有說出口。因為這時候在碧海上方的鐵木整個人忽然變成了一陣碧綠色的煙霧,隨風消逝而去,連一縷身上的衣服條也沒有留下。
現場所有的人族都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堂堂大夏西域元帥,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煙消雲散屍骨無存了?
本來還準備著步鐵木後塵的柳公弦和胡天見此也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全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將眼光集中到談寶兒臉上普天之下,若說還有人可能透過這片死亡碧海,唯一的可能也就是這位戰神轉世的大英雄了。
但這時候,大英雄也是眉關緊鎖,一籌莫展。如果眼前的碧海真地是連天魔都無法透過,自己又憑什麼過去?
談寶兒目光放遠,大風城的上方,黑手印和大風鳥纏鬥正酣,但大風鳥顯然已露疲態,落敗已是不遠,城下魔人攻城正凶,城頭雖有云臺三十六將拼命防守,但他們再強也只有三十六人,沒有當年追隨他們的百萬大軍,這些人又憑什麼能抵擋得住城下六百萬魔人精銳?
這個時候,談寶兒的眼睛亮了一亮,因為在東門的城上出現了一介,女子的身影。“若兒!”他叫了一聲,卻不敢用力,因為他深怕聲音太大了,會讓自己忍不住衝過去。
但這細微到幾乎不可察覺的一聲,遠在城頭的若兒卻好似依舊聽見了,她的目光朝這方望了過來,然後衝著談寶兒微微一笑。
這是怎樣的一笑呢?好像當日在葛爾草原上,美麗的紅衣少女舉著燎原槍在狼群中縱橫睥睨時,也曾在阿紅的背上這樣回眸一笑過;好像在莫克族的歡宴上,自己心儀的姑娘將自己推到眾人面前跳舞時,也曾這樣促狹的笑過;好像在南疆的風雪中、在蓬萊的雲海裡、在大風城的每一個角落!自己的妻子都曾經這樣笑過……
眼前這僅僅十丈的碧濤,所隔斷的,卻是今生的最愛。
夜色越發的濃烈,但大風城頭的四周卻亮如白晝。只是這照徹千萬人的輝煌燈火,在若兒這淡淡一笑面前,竟是黯然失色。
若兒一身戎裝,佇立在城頭,夜色燈火將她的臉頰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