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大石頭,樊曉曉用手摸了摸石頭的外表,材質粗糲,風蝕得並不嚴重。 那個凹槽呈一個半圓形,裡面的空間只能容納一個人坐著,雖然不能躺平休息,可有石頭靠著,也能勉強休息。 她伸出一隻腳,試了試半圓形裡面的地面,發現是堅硬的土質,總算放下心來。 不過她還是加了小心,走進裡面站定,又用力跺了幾腳,終於確定土質確實堅硬,這才徹底放心,坐了下來。 不能躺下休息,只能打坐了。 就在她盤坐的時候,後背碰到了後面的石頭,整個凹槽的地面突然之間全部塌陷了。 這個變故是樊曉曉萬萬沒想到的,她已經足夠小心了,卻沒想到最後還是中招了。 猝不及防之下,她整個人直接掉落下去。 她倒沒有慌亂,而是趕緊伸開雙手雙腿,看看能不能碰到石壁或者土壁之類的邊緣,自己好穩住身體。 可她盡力划動雙手雙腳,卻什麼東西也沒有碰到。 而且下面一片漆黑,頭頂連微弱的星光也沒有,她只感覺到自己在急速下落,根本不知道下面到底有多深。 而且隨著下落的距離越來越深,溫度也在急劇下降。 外面的溫度野獸到了晚上溫度下降得厲害,可跟這個地洞比起來,外面的低溫都是最舒服的溫度。 外面不管溫度任何下降,總有白天太陽的餘溫,所以沒有一下子從夏天到冬天的感覺。 可地洞裡的溫度很快就降到了冰點,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落到地面時,已經要變成冰棒了。 就算沒有被摔死,也早被凍死了。 可她現在想不了太多,只能在心裡數秒,由此大致判斷自己掉落的深度。 為了減緩下降的速度,她不停地翻滾身體,手腳仍然試圖觸碰到地洞的邊沿。 可不管她怎麼努力,仍然什麼東西也碰不到。 她心裡一沉,自己這是掉進了一個多大的地洞? “砰”的一聲巨響,她終於砸到了地面。 儘管她已經做好了各方面的準備,還是被砸得全身骨頭都快散架。 雖然她現在的身體足夠強悍,可並不代表她不會感覺到疼痛,換做任何一個普通人,已經被摔得死得不能做死了。 根據掉落下來的時間,這個地洞少說也有四百米左右。 她身上穿的是宗門的弟子服,雖然防禦力無法和黑箭虎王的套裝相比,可也為她減輕了大半的衝擊力,才讓她不至於從幾百米的高空落下來而摔死。 渾身劇痛的感覺早已是久違的記憶了,她在地上齜牙咧嘴地趴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爬起來。 溫度早已過了冰點,地面被凍得無比堅硬,隨手一拍,都能發出咚咚的聲響,在地洞裡留下久久迴盪的迴音。 地洞裡黑咕隆咚,沒有一絲光亮,也沒有一點聲音,安靜得可怕,無法判斷出這是一個什麼地洞。 也不知坐了多久,身上的疼痛才稍微緩解一點。 樊曉曉總算適應了這裡的黑暗,雖然仍然什麼也看不清,卻能大致判斷出黑暗裡會不會突然冒出什麼東西來。 又等了一會,她覺得手腳可以活動了,先是在身體四周的地面摸索了一遍,摸到了一些枯樹枝。 不過有些枯樹枝已經與地面凍在一起,外面有一層堅冰包裹,輕易拿不起來。 這倒難不倒她,她輕鬆地將一根樹枝與地面分離,將樹枝拿到了手中。 她手上的溫度迅速將樹枝表面的薄冰融化,冰水滴落在地面,她正準備用手仔細觸控一下樹枝,分辨這是一棵什麼樹上掉落的,可隨著樹枝露出本來面目,她根本沒有用力,那樹枝竟然自己斷成了無數細小的枝節,而且很快變成了粉末,在空氣裡消失不見。 面對這種詭異現象,已經算得上見多識廣的樊曉曉也覺得匪夷所思。 沒有老者在旁邊指點迷津,她只能自己琢磨。 難道是這些樹枝已經不知道在地洞裡待了多少年,之所以還能保持原型,一是因為地洞一直是封閉的,裡面沒有空氣。 另一個原因可能是低溫將樹枝全部凍住了,樹枝才能保持原樣。 自己突然掉落下來,也將外面的空氣帶了下來,自己又將這根樹枝外表的薄冰融化了,樹枝受到空氣的侵襲,直接腐化了,變成了粉末? 這當然只是她的猜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