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個小醫院而已，大概就像大城市裡的中型診所一樣大。

醫院的生意永遠都是最好的，來來往往都是人撞人，楚飛莫問清楚張德容醫生的辦公室，直奔目的地。

“扣扣……”

“請進”，蒼老的聲音從辦公室裡傳出，楚飛莫覺得特別親切，遂走了進去，一個70歲左右的老人抬起了頭，看到楚飛莫疑惑地想了想，他記得今天沒有約見病人，這人找他幹什麼？

楚飛莫看出他的疑惑，笑著說：“張爺爺，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楚飛莫。”

老人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大確定地喊道：“是莫莫嗎？”

“張爺爺，是我，我回來了，你還好嗎？”

“很好，很好……”老人拉著楚飛莫的手細細打量一番，激動地說，“真是莫莫，越長大越帥氣，這眼睛也越來越像你外婆了，那麼純粹，那麼明亮。”

楚飛莫捕捉到他說“外婆”時，那溫柔的神情，如果說15歲的時候，他不明白老人對外婆的感情，這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算是看明白了，外婆過世十年，他依舊念念不忘，也只能是那所謂的愛情了。

只可以外婆命薄，沒有支撐到最後，楚飛莫發現老人激動地眼睛有些發紅，拉他坐了下來，把事先準備好的人參拿了出來，“張爺爺，這麼多年沒來看你真的很抱歉，這是給你賠禮的，請收下。”

張德容開啟禮盒，看到裡面的人參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即使不懂人參，但是長在長白山下，見過的好東西也不少，這人參的好壞他還是能夠辨別的，急忙把手上的人參遞迴給楚飛莫，“這人參起碼有千年了吧！你這傻孩子，這東西起碼能賣幾十萬，你拿來給我這個老不死的，不是浪費嗎？拿回去。”

這東西雖然很貴，但是他最不缺的就是這個了，楚飛莫自然是不接，　“張爺爺，你說什麼話呢？這人參是我無意在長白山挖到的，賣掉可惜，留給自己這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吃是浪費，我的親人除了您一個老人家就沒有別人了，不給你我給誰啊！”

楚飛莫見他還想說點什麼，急忙截住了他的話說：“再說了，我以後要在這個小鎮定居下來，以後有個小病痛還是要來找您的，這不，我今天就是來看病的。”

“看病？你那裡不舒服嗎？”張德容擔擾地問，拉起楚飛莫的手開始把脈。

楚飛莫鬆了口氣，終於把他的注意力給轉移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精力，來說服他收下人參。

張德容反反覆覆把脈幾次，眉頭越皺越緊，“你說是來醫院看病的，你哪來不舒服。”

楚飛莫見他表情這麼嚴肅，心情沉了下來，把自己的情況修飾了一下說：“我這陣子發現肚子總是不對勁，好像有個東西在裡面似的。”

“你這情況我不敢妄想結論，你跟我來B超室，我親自給你拍個片。”說完率先走出辦公室。

他張爺爺不是一個虛張聲勢的人，看他那嚴肅的表情，事情應該是比較嚴重的，楚飛莫按著張德容的指示，檢查完後在長凳上等訊息。

這一刻，他都已經想到是癌症晚期了，腦海裡千頭萬緒，亂的像一鍋粥，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對面的門突然開啟，楚飛莫猛然抬頭，對上張德容嚴肅地表情。

跟我過來，張德容說完轉頭走進去，楚飛莫面無表情地跟了進去，隨手把門給關上。

“莫莫，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別激動。”張德容試探地問。

楚飛莫點頭，保持著表面的冷靜。

張德榮把B超結果讓他看，上面用紅筆圈出“懷孕兩個月”，看著這幾個字楚飛莫是直接傻掉了，他想了幾百個可能，唯獨就是沒有想到這一個，他敢保證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往這方面想。

這無疑比丟下一顆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