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幸,那我就先走,明天我還要拍戲。」
龐貝已經摸上車門,想要離開。
喻幸拉著龐貝的袖口,鄭重地跟她說:「我現在不比他差了,我想跟他一樣,光明正大地追你。」
龐貝扭頭,盯著喻幸那雙深沉平靜的雙眼,說:「……可是我現在,只想好好工作。請你們兩個,都不要攪和了我的工作。」
不攪和她的工作就行,喻幸點頭答:「好。」
他跟著下車,手插在口袋裡,走在她身邊,很自然地說:「我今晚也住這裡,跟你一起進去。」
龐貝:「……」
是不是太巧了點?
兩人經過垃圾桶附近,喻幸忽站定,攔在龐貝面前,低頭建議她:「這捧花已經被摘掉了一朵,擺著不好看。扔了吧。」
龐貝:「…………」
原來他揪掉她一朵玫瑰,是這個用意。
喻幸很認真地說:「明天我送你香檳玫瑰,直接送到你房間,不會被很多人看到。紅玫瑰俗氣,你不喜歡。」
龐貝無語地看著喻幸,住一起四年,她倒是對她的審美與喜好清清楚 楚。
她看了看懷裡的玫瑰,缺了一朵的確不好看,帶回酒店,也無非是個被丟掉的下場,早丟晚丟而已。
龐貝自己將花丟進了垃圾桶,手裡也輕鬆了不少,她帶上口罩,說:「你離我遠點,自己走自己的。」
喻幸有意放慢步子,跟在她身後。
次日早上,龐貝一大早就收到了香檳玫瑰,酒店服務員送過來的。
她簽收了花,還沒擺好,喻幸電話就來了。
龐貝一邊刷牙一邊接聽電話,「幹什麼?我在刷牙。」
「收到了嗎?」
「嗯。」
「別扔。」
「哦。」
龐貝含著泡沫問:「你沒聽出來,我現在不適合聊天嗎?」
喻幸:「聽出來了,我說,你聽。」
龐貝:「……」
喻幸:「我今天要回安城了,你的工作安排表發給我一份,等你空閒的時候我再來。」
龐貝:「……」
喻幸:「劇組盒飯不好吃,以後我每天讓人給你定……」
龐貝連忙阻止:「別!」她口齒不清地說:「別給我搞特殊。」在沒有足夠的能力相匹配時,不該享受區別於一般人的待遇。
「好。」
龐貝掛了電話,給喻幸回了條微信訊息。
【這一個月,我都在蕭山拍戲,放假才回家。】
這就是她的工作安排。
【喻幸:嗯。】
龐貝換好衣服準備出門,訊息又來了,她以為是喻幸的,結果是嚴瑞豐的。
反正見也見過了,她就同意了新增好友。
嚴瑞豐的頭像是龐貝小時候在他家草坪上的一張照片,眉心還有一點紅。
他見透過了好友,立刻打了一通語音電話過來。
龐貝在酒店裡吃早餐,接了電話,開口第一句就是:「你把你頭像換了。」
嚴瑞豐笑道:「就不換,我不是說了結婚照就用這個嗎。」
龐貝嚴肅地說:「我沒想跟你結婚。」
嚴瑞豐語氣輕鬆:「我就口嗨一下不行嗎,別那麼嚴肅。週末放假嗎,你想去海灘散散心,還是想去見一見圈兒裡導演?」
龐貝:「都不想,只想睡大覺。」
嚴瑞豐:「行吧,那我週末約喻幸那個死狗打球。你要不要去幫我加油。有你在,我肯定能贏。」
龐貝輕笑一聲:「得了吧你,別約他了。我週末不知道有沒有空,看劇組安排,我遷就劇組,不能讓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