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在北府中憋了快三個月的人們頭一次邁出了大門。
雖然他們已經夠低調的了,但是整齊的隊伍,一致的步調,那種說不出的氣質還是讓他們一露面就吸引住了路人的眼球,要不是迎接王爺的護院們沿途維持秩序,非得造成交通堵塞不可。這幫人聽著大家的點評,看到同齡人羨慕的目光,少女們射到臉上迷離的眼神,心裡這個美啊,覺得自己這段日子的苦真沒白受相識的夥伴們更是問長問短,打探他們這段日子的經歷,可是誰都是笑而不語,一個字也不肯說,更讓人覺得他們神秘無比。
回到府裡,趙檉就將他們扔給趙仁和幾個夥長管理,他一頭又扎進了議事堂,聽取各個工坊,作坊,商隊掌櫃的工作彙報,安排人查賬,放獎金,想著給皇宮中的老爹老孃送什麼禮,忙的不亦樂乎,腳不沾地,他覺得比每天比訓練那些新兵們還累
一連忙了三天,這些事情才算告一段落,趙檉才能睡了個安穩覺,坐下來歇歇,“見喜,這陣子京裡沒生什麼大事情吧?”趙檉懶洋洋地靠在榻問道。
“有幾件大事,皇上得了夏代的鎮國之寶——虞舜所賜元圭,在大慶殿舉行了受圭大典,大赦天下,設定知客省、引進、四方館、東西上閣門事。蔡京進封魯國公,以何執中為少傅、太宰兼門下侍郎,執政皆進秩。十二月行給地牧馬法。以鄭居中為特進,以武信軍節度使童貫為太尉。定命婦名為九等,宮中傳出訊息說王爺和大皇子和三皇子被受了太保,正月就要擇吉日受封,我先給二爺道喜啦。”見喜笑著說道。
“嗨,這算什麼喜事,多給不了幾個錢”趙檉冷哼一聲說道,一幫子禍國殃民的傢伙都升了官,幫著他爹搜刮民財,“剛才你說的那個什麼牧馬法是什麼意思?”
“二爺,是行給地牧馬法,國中馬匹不足,要重新推行以民養馬的新法”見喜說道。
“詳細說說”
“這???這小的也說不清,邸報上說的明白,我給您拿去”見喜沒想到王爺會對這個感興趣,沒有準備。
趙檉回想了下,馬的問題困擾了宋朝已經幾十年了,自從喪失了燕雲十六州後,基本上就沒了牧馬的地方,為了保持軍馬供應,設馬監養馬,可是並不成功,佔地不少,投資不少,但是卻收益很少,馬匹的質量也不行,算下來是個賠本買賣。於是就有人提出過廢牧馬監養馬於民的建議,他們算了一筆賬,農民養馬的成本是每匹花費十三貫左右,牧馬監每馬耗資五百貫,和向西北少數民族購買需要二十五貫。
巨大的成本反差,催生王安石的保馬法,至於民間農戶養馬的素質如何,能否保障帝國的騎兵們馳騁沙場,這時倒不是最重要了,因為牧馬監產出的馬素質同樣低下,而且農戶養馬在存活率肯定遠勝國有馬(馬命就是農戶的命,小心冀冀是理所當然)。而靠民間養節省下的錢足夠帝國向西北少數民族購馬了。另外國家將原來國有牧馬監佔有的良田都租給農民,這些廣闊的良田成了帝國新的一筆經濟收入,變成了新的印鈔機。可是等神宗一死,新舊兩黨一斗幾十年,一會兒國有,一會兒私營,沒完沒了的折騰,如此反覆最後的結果是國有民間養馬兩樣都不靠譜了。現在皇上一查帳,各路給出他一張各地牧監牧馬資料,竟然為可憐的一千八百匹,其中河北西路就佔一千四百匹,其他諸路數量都很微小,而堂堂一個河東路僅區區九匹馬。
第一百零五章 養馬
趙檉作為現代軍人,深知戰場快機動和突擊的重要性,而在在冷兵器時代,沒有汽車飛機這些載具,馬就其重要性怎麼估計都不過分,其威力足與現代輕型坦克和裝甲車相比肩。而這種優勢即使是到了熱兵器時代也沒有完全消失。三十年代紅軍西征在河西走廊地區被馬家軍騎兵殲滅從側面反映了冷兵器時代騎兵對步兵的巨大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