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抱住,手插不下去了,“王爺不要再打了,再打他就沒命啦”趙檉回頭一看拉住自己的卻是個老熟人—梁師成。
“咦?梁姥姥,你怎麼來了?”趙檉功虧一簣,心中懊惱,但是還是面帶笑容的問道。
“王爺,大家都在演戲,此人是朝中大臣,還請王爺手下留情,饒他一回吧”梁師成拱拱手在趙檉耳邊小聲說道。
“呵呵,真對不住,小爺看他無賴,一時衝動倒了忘了這是做戲”趙檉笑著站起身,一把拉起王黼給他拍拍身上的土,整理了下衣服。
“還不謝過王爺”梁師成踢了王黼一腳說道。
“謝王爺手下留情”王黼膽怯的往後退了兩步站在梁師成身邊覺得安全了,才拱手擠出點笑容說道。
“王兄演技驚人,以至本王一時當了真,沒有傷了你吧?”趙檉說道,心中卻上火,這次打虎不死,恐怕以後反被虎傷,這梁姥姥來的倒真是時候。
他孃的,王黼這東西攀的夠快,啥時候又搭上了梁師成這條線?趙檉久不在京,忽略了這小子,卻不知道王黼這傢伙甚是能鑽營,先是靠巴結何執中起家,步入了政壇,接著又審時度勢攻擊張商英並吹捧蔡京,被蔡京視為自己的黨羽,將他迅速提拔為左諫議大夫、給事中、御史中丞。王黼為了進一步討好蔡京,遂攻擊曾經提拔過他的宰相何執中,以圖罷免何執中而專任蔡京,但由於何執中早年即是攀附蔡京而受到重用,現在雖與蔡並相,而對蔡京言聽計從,所以蔡京沒有理採王黼這一舉動,但仍升他為翰林學士。
王黼這小子鬼精鬼精的,一看自己和蔡京有了隔閡,又看到梁師成現在正在皇上面前得寵,勢力迅速膨脹,馬上又抱上了他的粗腿,拜在梁師成門下,侍他若父。這進宮當差的最怕什麼啊,就怕自己幹了一輩子攢下了偌大的家業沒人繼承,現在一個堂堂的翰林學士,皇上的秘書管自己叫爹啦,那是什麼心情啊,還不可著勁護著呀
“哈哈,今日玩兒的最是痛快,只是師成你不該這時出現,掃了興致”這時只見老乞丐大笑著扯去臉上貼的鬍鬚,甩掉破衣衫,解下背的包袱,露出了真容,原來這老丐正是總導演兼皇上趙佶,那小要飯的也卸去了裝束,乃是總策劃堂堂的翰林學士王黼,只是臉上的一對黑眼圈怎麼也擦不下去了。
“皇上萬歲,萬萬歲”扮演街上各色人物的,全是宮中的內侍和宮女以及眾妃嬪,見官家現身,眾人紛紛跪下叩頭,山呼萬歲。
“好好,今日眹與民同樂,不醉不歸”趙佶見大家此時才認出自己,也為自己精彩高超的行為藝術而興奮不已,宣佈全街人眾通宵狂歡痛飲,傳諭王黼讓他要對此條商業街加以擴建,增加特色
……
亥時王爺的馬車才回到王府,當大家把趙檉從車上扶下來時,已是醉眼朦朧,腿腳發軟,“杜康不醉酒,怎能上天台…不要扶我,我沒醉”趙檉推開眾人,可走了沒兩步一個趔趄就摔在地上。
“君不似君,臣不似臣,群魔亂舞,國將不國”王爺趴在地上再不起來,雙拳捶地嚎啕大哭。
“喜爺,二爺是怎麼啦?”趙信急忙問道。
“唉,二爺今天心情不好,他喝多啦,先將二爺扶進去”見喜嘆口氣說道。
“王爺不是去見娘娘的嗎,怎麼心情會不好呢?”趙信想不通,招呼著旺福等幾個近衛將王爺架了起來,準備扶他進去。
“有心殺賊,無力迴天啊”趙檉掙扎著不肯進屋,依然大聲嘶喊著。
“二爺,小心隔牆有耳,不要再喊啦,咱們有話回去慢慢說…”見喜小聲安撫著,趙檉實在是喝多了,手腳發軟,被近侍們扶進了屋,幾個丫鬟忙著給他換下了衣服,灌了兩碗醒酒湯,才算安靜下來,倒頭沉沉地睡了過去。
王爺如此失態還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