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此是國事,怎麼能動用王爺私財?”張孝純聽罷一愣說道。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趙檉‘大義凜然’地說道,“本王身為當朝親王,一方守臣,此乃本分!”千兩黃金對於趙檉來說現在不是什麼大事,與能收服眾人之心相比更是不可相提並論。
“好一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王爺胸懷天下,我等自愧不如!”張孝純深施一禮道,一直沒有吭聲的陳過廷暗暗點頭。堂上眾人無不欽佩王爺有如此胸懷魄力,現在哪個人都是想著往自己兜裡摟錢,往外掏錢的事情都是繞著走。
“陳尚書,旨中招本王進京,不知何時啟程?”趙檉轉向陳過廷問道。
“樞密院有命,待李綱大軍抵達太原好,王爺即可回京履新!”陳過廷施禮道。
“李綱部還有幾日到達太原?”趙檉又問道。
“稟王爺,李綱已將宣撫司前移至德隆府,解潛部自威勝軍、劉鞈部自遼州、折可求、張思正部於汾州、範瓊部於南北關三路並進,約定十日後同抵太原城!”王稟急忙報道。
“唉,本王本想將宗翰驅出河東,哪怕再有一個月的時間,現在看來難以達成所願了!”聽罷趙檉嘆了口氣道。
此刻趙檉如明鏡,現在太原之圍已解,失陷州縣盡復,他哥趙桓明知宗翰連敗,憑藉河中之力完全可以完成恢復河東的任務,卻在仍調李綱部勞師遠征。而又在此刻下旨調自己回京,解散河中援軍,明著是為民著想,重用能臣,其實就是怕自己做大擁兵自重,和他分庭抗禮,爭奪皇位。調李綱進太原真實意圖就是一旦自己抗命,便以武力解決!
“王爺此刻不能走,試問諸位有誰是宗翰敵手?此刻石嶺關大戰正急,此關不復,宗翰隨時可再度南下,到時有誰能擋?”王稟見王爺真得要回,急忙阻攔道。
“王爺還請暫留,下官即刻上表,請聖上收回呈命!”張孝純也知道,現在的禁軍就是豆腐渣,他們如果能打就不會讓金軍兵臨京師,不會數月解不了太原之圍,現在河東其實全靠王爺的河中軍支撐,他們一走,指望禁軍們收復整個河東那就是鏡中花,水中月。
“下官願與知府聯名上表,請王爺留在河東!”王稟言道。
“我河東上下願聯名上表,請留王爺!”堂上的河東文武們齊聲說道,此刻他們不管出於公心和私心都不願趙檉離開,現在朝中都視赴河東、河北做官為畏途,好不容易來個能幹的豈能輕易放走,起碼也得讓他收復三關啊!
“諸位的心意本王心領,聖上有旨,不敢不回!”趙檉深施一禮道。
接下來便是設宴款待來使,由於大家對旨意不滿,自然陳過廷便成了出氣筒,慢待是自然的了,他也無可奈何,誰讓自己攤上這麼個差事。酒宴散後,河東並太原的一幫官員便商量著上表挽留王爺,陳過廷悄悄溜出驛館進了王爺的行營…
“屬下參見王爺,請王爺恕屬下不歸之罪!”陳過廷進了王爺的書房,見左右只有王爺的親信,重新見禮道。
“先生免禮吧,皇上有命,怎能怪你,只是害你深陷圍城受苦了!”趙檉急忙攙扶道。
“先生深夜到此定是有話吧?”兩人重新落座,見喜送上茶水,趙檉抿了口茶說道。
“唉,王爺真得打算回京嗎?”陳過廷嘆口氣問道。
“先生在京中日久,怎麼看此事?”趙檉笑笑反問道。
“現在皇上對王爺猜忌甚重,只怕讓王爺回京任職是假,防範是真!”陳過廷看看左右小聲說道,“王爺進京後,便是虎入囚籠!”
“嗯,本王也想到了這層,可李綱率二十萬大軍進入太原,我若違旨不歸,便坐實了謀反之罪,李綱所部就是平叛大軍,現在形勢如此艱難,內憂外患之下再起紛爭,兄弟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