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的真不是時候,可又怕耽誤了事情。只能硬著頭皮再次稟告。
“那你問問他,如果還是有關和親之事的就不用見了。直接回絕就是了!”趙檉想了想說道,禮部尚書已近古稀之年力有不逮,這跑前跑後的事情幾乎全都交給了馬擴,不是要緊的事情他也不會要求進殿面聖的。
“參見陛下!”功夫不大,小黃門引著馬擴進了殿,他一看皇帝苦著臉就知心情不好。
“有事就趕緊說吧!”趙檉擺擺手讓他免禮道。
“陛下,您將要納妃的事情已經遣使昭告四方……”馬擴話剛說了一半就見皇帝的臉沉了下來,趕緊說道,“各國表示會遣使來賀,可金國居然也要派出賀使,因兩國正處於戰時,臣不敢擅斷還請陛下示下!”
“你曾通報於他們?”趙檉心中一動,這倒是個新動向,問馬擴道。
“陛下,據臣所知禮部並未向金國遣使昭告!”馬擴稟告道。
“嗯,那不是從他國處得知,就是探子們傳回去的,別人不會多事!”趙檉想了下說道,各部現在都忙得腳不沾地沒工夫去多管禮部的閒事,而宋金兩國互派間諜也不是什麼新聞,自他假借南巡玩兒了個暗度陳倉後,金國加強了對大宋的監控,尤其是有關他動向,所以他們知道自己要結婚並不令人意外,意外的是他們為何也要遣使來賀,難道還怕自己來個假結婚?
“臣也以為如此,那咱們是準還是不準呢?”馬擴問道。
“你以為他們是何意呢?”趙檉未回答,而是反問道。
“臣以為女真是想借機向我朝示好,緩解雙方的關係,以求苟延殘喘!”馬擴說道。
在暫時無法發起新的戰爭前,大宋對金採取的是圍堵政策。在外交上,對與和金國有外交關係的國家或拉攏,或威逼使他們疏遠金國,斷絕經貿往來,孤立金國;在軍事上,嚴密封鎖邊境,切斷通往金國的海陸商道,以小股兵力入境騷擾破壞其生產,進一步打擊其脆弱的經濟。這招兒雖然沒有動用武力那麼立竿見影,但也是副慢性毒藥。
“有這種可能,但朕懷疑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其應該十分明白,現在我們力量處於優勢,在他們不肯送還遼王的情況下放鬆對他們的封鎖是不可能的!”趙檉說道。
“那女真人遣使是為了什麼呢?難道是想假道伐虢,因為我們斷絕了和其一切外交聯絡,所以明著是派出賀使,其實卻是和議使!”馬擴說道。
“嗯,這話靠譜!”趙檉點點頭道,“俗話說‘有理不打送禮人’,完顏亶自幼接觸漢學,繼位後又重用漢臣,他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我們拒絕再次和議的情況下想出了這麼個辦法!”
“陛下,那女真人不惜放下身段與我們再次接觸又為了什麼呢?”馬擴想了想,琢磨不出女真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金國當年滅遼伐宋,逼著大宋稱臣風頭無兩,雖然現在處於劣勢,可仍然是具有一定實力的大國,不至於到了厚著臉皮對大宋獻媚的地步,這種行為實在是有損金的大國形象。
“如果我未料錯的話,宗翰死後,宗罄得勢,完顏亶難以控制當前的局面,又面臨著被架空的危險,於是想要重新平衡兩派的力量,而現在夠分量的那個人就在我大宋!”趙檉沉吟片刻笑道,這個完顏亶太嫩了,也太天真了,在沒有強大武力的支援下,跟那些在朝堂上鬥了半輩子的傢伙們玩兒心眼豈是那麼容易的,自己奮鬥了多少年才敢座上這個位置。
“陛下說得是完顏希尹!”馬擴驚訝地說道。
“嗯,他還好吧!”趙檉點頭道。
“聽說還不錯,按照陛下的命令一直將他囚禁在燕京府,生活上也給予了照顧,他也很坦然除了吃飯睡覺便是看書!”馬擴答道,可心中的疑惑並未解開,“既然此人重要,那完顏亶為何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