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瞪了阿誠一眼:“你怎麼知道他不餓,你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自己像個餓死鬼投胎的一樣!”
阿誠心中苦笑,‘阿忠’只不過是他一條棍子所變,雖然外表與他幾乎無異,然而肚子裡卻是實心的,又怎能吃東西。只是演戲演到現在,阿誠也不好突然退場,所以只能繼續演下去,否則這亞香以及中江老頭他們知道了自己上當受騙,天曉得會不會被當場氣瘋以致做出可怕的事情來。當初他衝動之下藉著‘阿忠’說了些輕浮的話,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讓阿忠在前面做擋板了。
無奈之下地阿誠只能又驅使‘阿忠’冷冷說了句:“我不餓。”阿誠想借此圓謊,也省得因為三翻兩次吃虧而一肚子悶氣的亞香再做出什麼衝動的事來。
“哼,愛吃不吃,餓死了才好!”亞香卻突然丟下了酒瓶,氣哼哼地跑了出去。
這一下,阿誠尷尬的同時也有些納悶了,心想這女人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不吃東西又礙著她什麼事了?就算他吃了‘阿忠’的虧,心懷不滿,也不應該生氣到飯桌上來,或者說生氣之中的她更應該做的是怎麼也不肯讓‘阿忠’吃她家的東西才合理。
“沒事沒事,我這孫女就這脾氣,二位別見怪。”中江老頭哈哈笑了一聲勸慰道,把剛才一幕看在眼底的他卻有些高興,所謂知子莫如父,亞香為什麼突然會生氣,只怕他是看得最明白不過了,此時的反倒更欣喜於招攬‘阿忠’的計劃又多了幾分成功的把握。不過接著他看了看端著酒杯有些茫然的阿誠和一動不動狀若痴呆的‘阿忠’,卻又有些感嘆這兄弟倆脾氣似乎很不一樣,不過想了想自己的兩個性格南轅北轍的孫女,又感豁然。
吃到了一半飽,阿誠停下了筷子,其實並不是他客氣,只是吃東西時要兩個女人跪坐著陪在一邊倒酒夾菜,阿誠終究還是有些不習慣,不過入鄉隨俗,阿誠也不會虛偽到說硬要著朝香和申秀苑兩個也一起吃,況且只怕說了也沒什麼用。而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前面坐了個跟老土一模一樣的人,只不過卻是正襟危坐,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然而卻更讓阿誠出現一種說不清楚的幻覺。
見阿誠吃完,中江老頭又客氣了幾句後也停了下來,由朝香和申秀苑把碗筷都收拾了去。喝著朝香新泡來的茶,中江老頭和阿誠彼此對視了半天,卻是都沒說話。
過了許久,中江老頭放下茶杯,又露出一個狐狸似的微笑:“阿誠小友想必心中有很多疑問,要老頭我開口說也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還是阿誠小友先問我再解釋如何?”
“中江老先生漢語說得真好。”阿誠也點頭笑了笑,而後忽然說道。
中江老頭卻怔了一怔,他沒想阿誠居然會先提起這麼個問題,不過他也沒過多驚訝,反而有些讚許一般點了點頭:“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們中江家有著漢族的血統,千多年前我們的先祖正是由中土渡海遷徙而來,而後娶了日本女子在此安家入戶,雖然現在中江家的人已經算是地道的日本人,但漢語卻一直傳承了下來。”
“原來如此。”阿誠恍然大悟:“那怪不得中江老先生以及朝香小姐他們的漢語能說得這麼好,這麼說來,中江老先生剛才所用的法術也是由你家先祖那裡傳下來的了?”
“法術?”中江老頭卻愣了一下,隨即又釋然:“哈哈,也算是了,不過我們現在都稱之為忍術,不過歸根到底確實是肇始於中土。”
原來阿誠有所不知道,這忍術最初是源於‘陰陽道’,而‘陰陽道’則是根源於中土戰國時代的陰陽五行學說。大約西元六世紀,中土的陰陽五行學說混和了道教咒術與密教佔術,傳入日本,又滲透了一些當地文化,於是便形成了獨特的“陰陽道”。在平安時代,這陰陽道以及陰陽師在日本可以說興盛至極。
不過日本到了戰國時代,出於各種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