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確實貴不可言。”
餘清窈面露不解。
小和尚們就七嘴八舌道:“師父在齊州的事甚少人知情。”
“但齊王府的人知道……”
餘清窈沒料到自己三言兩語就把自己身份抖了個乾淨。
能與齊王關係匪淺又是外地來貴人,近來只有秦王一行人。
緣來大師猜出帶她而來的那‘夫君’是何人,故而感慨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有了主事之人,想必三縣的水禍災事很快就能平息,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大師也識得我夫君麼?”餘清窈見緣來大師都如此相信李策,難免懷疑他是不是認識他。
緣來大師搖搖頭。
“阿彌陀佛,惡土開惡花,善緣結善心,女施主和裴施主對那位貴人都是信賴至極,貧僧自當信任。”
院子裡幾個藥罐子一字排開,
小和尚們手持蒲扇正在看火。
濃重的藥味幾乎要把人頭髮絲都浸苦了,知藍和春桃在櫻桃林找到了十幾顆剛紅的櫻桃,喜滋滋捧了過來,洗乾淨給餘清窈吃。
餘清窈拿了兩個,剩餘的就讓她們分給了小師父們。
緣來大師一邊配著藥,還一邊跟弟子們講佛理,偶爾也會講一些故事傳聞。
餘清窈雖然都聽明白,但也在旁聽得津津有味。
一排排的藥罐咕嚕咕嚕衝著熱氣,煮一罐就要一個時辰,這般煮過兩輪後,天色都暗了下來。
餘清窈正想著要回去了,院門口忽然湧進來了好幾人。
“大師,不好了,路上又有車隊給了那些千刀殺的盜匪給劫了,傷亡慘重啊!”一個半身都是血的漢子用手背擦了擦臉,急道:“裴大夫說沒地放了,要放到這個院子裡來。”
緣來大師連忙指揮小和尚們騰位置。
餘清窈也帶著知藍和春桃一起幫忙,終於挪開了藥罐,騰出了足夠的位置給他們安置傷員。
幾個傷者陸續被扁擔抬了進來。
春桃捂著嘴躲在了知藍身後。
血腥味可比苦藥味還難聞許多。
不一會滿院就哀鳴,只見那些傷員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劍傷有刀傷。
血汙橫流,慘不忍睹。
裡面除了年輕一點的護衛們,還有一位年長的老人。
聽見他們說是從章州去往秦州尋人的,那位年長老人的是主子,可憐年邁體弱還在為一個不孝子到處奔波,這次竟還遭了匪徒劫洗,險些命都丟在安縣了。
因為老者昏迷不醒,緣來大師讓人把他放到了最前面,先去給他看診。
“這位施主心氣虛弱,塞而不通,是舊疾復發,並非外傷所致。”
“大師醫術高明!我祖父正是患有心疾,還請大師施救!”旁邊手捆著繃帶的年輕男子懇求道。
原來他是這老人最年長的孫兒,此行陪著祖父出門,不想就遇到這樣的事。
“這位施主身患舊疾難愈,你們應當也已經遍尋名醫,當知道所缺的那味白奇楠不是尋常之物,貧僧手上也沒有,只能施針勉強一試,能不能醒來只能看他的造化了。”緣來大師雙手合十,輕輕嘆道。
男子聽出他聲音裡的勉強,知道施針也可能沒有多大作用,頓時跪地抹著眼淚道:“大師,我祖父一輩子樂善好施,怎得如此下場……”
餘清窈聽見他們的對話,‘白奇楠’三個字莫名耳熟。她手摸著自己腰間的荷包,裡面殿下給她的章印用的料子好似也叫‘白奇楠’。
那公子還在哭,毫不顧忌自己七尺男兒的形象,聞者悲傷。
餘清窈不由走上前,把荷包裡的印章拿出來給緣來大師,“大師,我聽您說‘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