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揪住了他的衣領。
“你別逼人太甚了!”
他尖細的嗓音再也掩飾不住,讓夥計驚異的目光從他臉上往下面走。
他沒有被福安的舉動嚇到,反而笑得越發高興起來,“喲,難怪這麼受寵,都六根清淨了,你這樣可讓姜小小怎麼辦呢,她還什麼也不知道,一心要攢了錢去金陵贖你……”
他的嘴角都快扯到了耳後,然而沒有讓他高興太久,後領忽然給人猛地扯住,隨後就跟一塊破布一樣扔了出去,撞到了牆角的柴火堆裡。
哐當哐當——
幾個還在倚在店門口看熱鬧的夥計頓時嚇了一跳,怔愣了片刻才七手八腳地去扒拉柴火堆。
“哎喲豹哥你沒事吧?”
被叫豹哥的夥計灰頭土臉地被扒出來,瞪大了眼睛往前看。
只見剛剛一提手就把他扔出去的黑衣護衛正單膝跪在紀世安的面前,畢恭畢敬。
“也虧得總管脾氣好,能忍的了,小人們可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
說完他還朝著牆角的幾人飛眼刀子。
豹哥渾身一哆嗦,把脖子縮了起來。
其他的夥計互相看了眼,頓時覺得惹不起。
若是那身後那十個護衛都這樣聽‘紀公子‘的話。
哪怕做了奴,也比他們風光啊!
福安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頃刻間也明白過來這是李策在給他撐臉,才要護衛過來幫他解圍。
心裡似是甜又是酸
,五味雜陳。
幾人攙起豹哥,快速挪著步子就想往米鋪躲。
“慢著。”一直沒有開口的人,慢條斯理地打斷了他們的動作,“你們的規矩是不能賣宜縣,我們不是宜縣的人,賣吧。”
豹哥剛想支稜起脖子,嗆回去。
誰不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就喜歡多管閒事,說的好聽,還不是想買了給宜縣的人!
但是他話不敢脫口,只能在喉嚨裡打轉,憋得一張臉都青了。
旁邊的一個小夥計捅了捅他的胳膊道:”豹哥算了吧,他們好歹還肯付錢……“
意思是他們有這樣的武力,沒有直接搶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李策就當著夥計的面,問那幾個宜縣的田農:“你們要多少?”
田農們也被這一連串的變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大聲說話,舉起手比劃出一個數字,“要……七石最少……”
豹哥猛抽了一口氣,正想說你放屁。
李策朝他沉眸望來。
豹哥頓時覺得自己的嗓子好像被人掐住了,後背飛快竄起一陣寒意。
夥計說的對,這個人如今還肯付錢可能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事了……
識時務為俊傑!
他咕咚一下嚥下口水,對那幾個宜縣的田農道:“既、既是如此……你們就進來搬米吧!七石就七石!多一斗都不行!”
等著宜縣的田農興高采烈地進了去。
福安才緩了口氣,拖著猶如陷入泥沼的腿腳慢慢走了回來。
餘清窈掀開了幕籬,望了眼李策,示意他應當要說些什麼。
李策望著福安,道:“你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倘若當初我知情,必不會讓你這樣為難。”
福安搖搖頭。
“謝殿下,以奴婢家裡當初犯的事……還能被掌印大人看中,去服侍殿下,已是天大的福分,不敢奢望其他。”
李策知福安遠比福吉更介意自己的身份,為此他才會因為夥計的三兩言語喪失了全部鬥志,他緩緩道:“我無法抹去你的過往,讓你過上正常的人生,但是你如今走的每一步都不會白費,我保證。”
福安略抬了點頭,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