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可以這樣糟蹋她?難道看不出來她有多累嗎?
即使自己正談著公事,胡駿傑還是不時分心,注意著碰巧到了同一家餐廳的劉萱一行人。
那些該死的男醫師,每個都是醉翁之意,司馬昭之心!一個個過來敬酒、談笑,甚至毛手毛腳!
其實並不是非常清楚自己在發什麼脾氣的胡駿傑,只是陰沉著一張俊臉,直視著正前方,專心開著車。
“姐夫,你……在生氣嗎?”劉萱試探性地問。雪白的臉蛋上有著謹慎和不解的神色。
胡駿傑很快看她一跟,臉色依然冷峻。
“沒有!”他悶著嗓子回答。
明明就有!劉萱在心裡偷偷地說。
胡駿傑的個性雖然偏向沉穩,尤其在韓采薇死後,更是把以 前的開朗飛揚藏得很好,轉變成了內斂而安靜。
但是,像這樣似乎快要發火的模樣,劉萱並不感到陌生,
特別是最近,她從實習的醫院回到臺北就職後,就老是看到姐夫沉穩英俊的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
她沒敢多問,只是閉上眼睛思考著:今天晚上,她應該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啊?姐夫到底為什麼心情不好?
想不通。
“對了,姐夫,謝謝你剛剛救我。”劉萱睜開美麗的大眼睛,俏皮的一笑。“好險剛好遇到你,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脫身呢。”
“幹什麼累成這樣,還要硬跟人家去應酬?上班才沒多久,好的沒學,這些有的沒的倒是學了不少。”胡駿傑像是個緊張的爸爸教訓著女兒:“還喝酒?年紀小小的,喝什麼酒?”
“是我們主任——”
劉萱委屈的想要辯解,卻被胡駿傑打斷。
“還有,你們那些男醫師,怎麼一個比一個不檢點?”說到這個,胡駿傑心頭無名火更盛。“你自己不注意一點,要是哪一天吃了虧,小心哭訴都無門!女孩子在外面工作, 自己要懂得照顧自己……”
語氣雖嚴厲,但是內容都是在關心她。
劉萱瞭解到這一點,心頭驟然滑過一陣暖流,剛剛的委屈,突然變得微不足道了。
她噙著甜甜淺笑,卻不敢讓胡駿傑看到,只得把頭轉到自己這邊的窗外,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誤會了劉萱的沉默,以為自己太過嚴厲,劉萱正在賭氣。胡駿傑硬生生收住話尾,僵硬的打住。
車內頓時沉默•;廠好一會兒。
“我是為你好。”胡駿傑講完,簡直不敢相信這樣老套的話是出自自己口中。
重新陷入沉寂,
車行順暢,這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轉進劉家前面的私家巷道時,胡駿傑放慢了車速。
“到了。”
停下車,胡駿傑轉頭一看,卻發現一直沉默著的劉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斜靠在椅背上,累極睡去了、
難怪都沒有講話。
胡駿傑苦笑。他還以為是自己嚴厲的訓話讓她賭氣呢。
凝視她嬌豔精緻的容顏,長長的睫毛恬適地安歇著,如玉雕就的鼻樑下面,是微抿著的豐潤櫻唇……
胡駿傑著了魔似的,伸手輕輕觸了一下她如花辦般粉嫩柔滑的頰。
如絲緞般的美好觸感,讓他忍不住繼續撫過她挺秀的鼻樑,以及溫熱的紅唇。手指輕而小心的遊移滑過,卻讓自己內心產生了陌生的騷動。
胡駿傑居然發現自己有股可怕的念頭——想要俯過去,趁她熟睡時,輕嘗一口她甜蜜誘人的唇!
被這樣的想法狠狠嚇了一跳,胡駿傑像是被電到一般,慌忙縮回像有自己生命的手。
不能這樣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