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只能任他拿捏生死。
周惠尖叫一聲,江至遠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含著笑道: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我要聽更多的東西。”
周惠眼淚流了又流,終於忍不住道: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她哭得傷心,“當初你一聲不吭的就走,扔下我跟女兒,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我把她帶到杜家,昌群把她養到大的……”
“養?”他吐了一口菸圈,居高臨下的看地上的杜昌群:“不是打到大嗎?周惠,我回來已經有半年時間了,你知道我這半年在幹什麼嗎?”
他不是傻子,出獄從香港回帝都之後,其實他就在著手追查周惠及女兒江瑟的下落。
江瑟的下落很好查詢,她如今紅遍華夏,在國內擁有非常好的名聲,簽約進了經紀公司,成為了一個很有發展前途的明星。
他知道自己的女兒考進了第一學府,知道她拍了哪些叫好又叫座的電影。
也知道她跟自己長得很像,漂亮而又聰明。
當年的他沒來得及與江瑟創造一個良好的條件,讓她可以學鋼琴、學英語,活得像公主似的隨心所欲,可他的女兒如今也不差,憑藉自己努力,依舊樣樣都會。
“我是一個爛人。”他說到這裡,並沒有絲毫的羞愧:“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但我的女兒不應該這樣的,你明白嗎?”
他坐在沙發裡,仰著頭,像是個魔鬼,眼神睥睨:
“我很放心的把她交給你,但是你讓我太失望了。”他這半年,一直在追查當年周惠的下落,打聽到她嫁進了杜家,也找到了當年與杜家熟悉的人,輾轉查到了昔日杜家的居所,也找到了杜昌群的鄰居。
從他們口中,他聽到了非常多的東西,他的女兒在杜家時常被杜昌群打罵,住在狹窄不通風的隔間裡,杜昌群對她看不慣,當年高考前夕,她與杜郵爭執,險些被杜昌群打得斷了氣,暈了幾天,才悠悠轉醒。
當時鄰居害怕出事兒,曾勸杜昌群送她去醫院,杜昌群卻說沒錢,“幸虧我女兒命大,才有如今。”
他又伸手去捻那些桌上的錢與銀行卡,還有那大堆大堆的物品。
這會兒周惠可不敢再存僥倖之心,她是深知江至遠脾氣的,這個人脾氣喜怒不定,早年她迷戀他身上那種陰狠的酷勁兒,如今才發現這樣的男人實在太嚇人。
“那也是,也是她太不聽話,所以……”
她急著想解釋,當時杜家就杜昌群一個人賺錢養家,脾氣難免爆燥一些,江瑟當時並不討喜,性格與江至遠有些相似,在家裡陰沉叛逆,明明寄人籬下,卻仍時常與杜家兩姐弟起爭執。
這樣的脾氣自然難免會遭到杜昌群打罵的,他工作又不大順,有時心裡攢了氣,一聽江瑟的事兒便易上火,周惠當時靠著丈夫,也不敢出聲。
“所以她不聽話,你們就將她修理到聽話為止?”
江至遠將手裡的煙取了下來,對著杜昌群的臉壓了下去。
菸頭燙在皮肉裡發出‘’的聲響,杜昌群瞪大了眼,身體的力氣卻在先前被他勒住脖子的掙扎裡用盡。
哪怕疼得渾身直打哆嗦,他卻根本無力掙扎,甚至因為嘴被堵住,連求饒與慘叫也不行。
“那現在我覺得你們不聽話,我也把你們修理到聽話為止,行不行?”
他彎著腰,看著杜昌群在自己腳下捲成一團,兩人身高並不對等,杜昌群近幾年生活又太過安逸,發福了一些,與在獄中練出強健身手的江至遠比起來,簡直如一個天一個地,他在江至遠面前絲毫無還手之力。
第四百二十四章 說服
江至遠彎下腰,周惠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他腳邊放的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