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鳳鸞給他逼急了,紅了臉,低低聲道:“晚上……,再說。”
“我的嬌嬌最好了。”蕭鐸捧著她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有點歡欣雀躍的跳下了床,自己端起冰鎮酸梅湯喝了一大碗,然後道:“你等著我,外面的事忙完了就很快回來。”腳步匆匆出了門,留下一掛水晶珠簾不停搖晃。
鳳鸞在後面啐了一口,“下。流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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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在外面平息了身體的欲。火,自己穿了外袍,然後對著穿衣鏡整理了下,又是一臉肅穆冷峻的臉色,抬腳出去,急匆匆趕到了梧竹幽居。
“怎麼樣了?”他一進門便問道。
石應崇回道:“皇上派了吏部的周鶴齡大人,專門查處秦家二老爺私佔良田和為官養外宅之案。周大人可是一心一意的帝黨,不會佔邊兒,更不會偏袒秦家,看起來皇上這次是打算真的要辦了。”
蕭鐸肅然點點頭,“這個我看得出來。”
石應崇問道:“那咱們該怎麼做?”
“靜觀其變。”蕭鐸的目光幽深猶如萬丈深淵一般,不可測。
“靜觀?”石應崇有點不明白, “王爺的意思,是擔心太過打擊秦家那邊,皇上會心疼?”更有點可惜,“可這是一個好機會……”
“不,別太過火。”蕭鐸搖搖頭,“皇上要辦秦二老爺,那是為了讓秦家的人往後收斂,讓太后消停,以免將來惹出大禍來。另外,這也是為君的一種手段,所謂‘大義滅親’,正好可以籠絡天下臣子的心。”
石應崇聽得點頭,“沒錯,王爺的話很有道理。”
蕭鐸又道:“先頭太后一直對鳳側妃揪著不放,讓她受了委屈,皇上能夠公平公正的處置秦家,就已經是天恩難得了。若是我們一味的咬著秦家不放,落井下石,反倒會引起皇上的反感,畢竟……,秦家是皇上的母族。”
父皇他,是不可能徹底滅了秦家的。
再說,父皇還要給老七蕭湛留點臉面呢。
石應崇嘆了口氣,“罷了,能讓秦家傷點元氣也不錯,反正就憑秦家那幾位的半吊子水,翻不出大風浪。”繼而低聲,“倒是那邊……”指了指安王府的方向,又指了指東宮方向,“這才是要緊需要應付的,且得打起精神來。”
“嗯。”蕭鐸道:“咱們兩個說不清楚,你去把張自珍幾個都叫過來,咱們大家湊在一起合計,務必要商議一個妥帖的方案。”等人走了,自己坐在椅子裡面沉思,不免忽地想到,張自珍還是阿鸞和鳳家舉薦的,另外好幾個幕僚也是,說起來鳳家一脈對自己助益良多。
希望……,到最後那件大事能夠辦成!
端王府的書房內一群人私語密議,而外面,忠毅伯府則是一片混亂。
忠毅伯被氣得暈倒以後,下人趕緊請了大夫過來,診了脈,說是激怒氣血攻心,確認並沒有性命之虞,開了幾幅調理的房子。忠毅伯夫人急得團團轉,等安置好丈夫,便趕緊穿戴整齊進了永壽宮,找到太后哭訴,“太后娘娘,了不得,秦家這下要大禍臨頭了。”
秦太后聽了,氣得渾身亂顫,“皇帝呢?皇帝怎麼會讓人去查秦家?!皇帝居然一直瞞著哀家!”她急忙喝斥宮女,“快!快把皇上叫過來見哀家。”
“姑母。”秦德妃皺眉,“皇上這會兒是不會來的。”
“不會來?他敢?!”秦太后不可置通道。
秦德妃一向有些嫌棄姑母蠢笨,皇帝此舉,分明就是被之前姑母攪和鬧得,存心要給太后和秦家一個教訓,同時也是臣子們一個交待。他要用查處秦家,來換得天下臣子的心,換得公平公正的英明聖君之名,怎麼可能過來聽姑母胡攪蠻纏?秦家不會有大事,但這次肯定少不得要脫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