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鳳鸞輕輕搖頭,“每個人天生都是自私的,只有愛,只有因為愛上了一個人,心裡、眼裡都是那個人的時候,才會忘了自己。”
愛?蕭鐸以前從來不考慮這個問題,愛不愛的,不管是王妃還是姬妾,她們都是要依附自己,討好自己的啊。既然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到,又何必勞心勞力呢?所以即便之前對王妃敬重,讓她先生嫡長子,也從沒有對她牽腸掛肚過。
他想了想,皺眉道:“果然情愛最是誤人。”
鳳鸞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這是,覺悟了?要準備解脫束縛了?
“哈哈。”蕭鐸見狀大笑,伸手在她的鼻子上面颳了刮,語氣一轉,“不過本王寧願被你誤,心甘情願被你誤,……一輩子。”他情動起來,認真問道:“阿鸞,你願不願意被我誤一輩子?”
前世我已經被你誤過了。
鳳鸞一陣唏噓。
蕭鐸微微沉了臉,“你不願意?”
鳳鸞微笑,柔聲道:“好了,你先歇會兒。”
蕭鐸笑道:“嘴上不說,你心裡願意就行了。”
他自動理解成女兒家臉皮薄,不好意思,否則她若真的不願意,怎麼會這樣含情脈脈看著自己呢?她已經是自己的人,又為自己生兒育女,自己一片真情獻上,她沒有道理不喜歡的。
鳳鸞微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側妃。”外面丫頭的聲音,打斷了裡面甜蜜旖旎的氣氛。
“我出去看看。”鳳鸞腳步輕巧的走到門口,去了偏廳,問道:“何事?”
紅纓回道:“葳蕤堂那邊傳來訊息,說是王妃病了。”
病了?鳳鸞心思微動,但是沒有多說什麼,“行了,你下去吧。”然後折回屋子,用委婉的語氣說道:“聽說王妃有些不舒服,許是今兒外面太亂,讓她受了驚嚇,所以歇著了。”
蕭鐸目光微凝,“受了驚嚇?她這是不想過來看我。”
因為自己當時沒有護著她,所以心生怨懟。
鳳鸞心裡也是明鏡兒似的,當時刺客都是衝著自己來的,離王妃有幾丈遠呢。不是說她就不能受驚嚇,而是不至於嚇得病倒,她這是……,心病吧。站在她的角度,蕭鐸的確是沒有管她,只保護自己,心裡難受有怨懟也是正常。
不管當時刺客衝著誰,在那一刻,蕭鐸都是放棄了她。
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就不愉快了。
鳳鸞起身道:“王爺睡一會兒,歇歇,我去看看晚上吃什麼。”輕輕的給他蓋上了衣服,蓋上了被子,然後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等到天黑,進來服侍他吃了點晚飯,重新上了一遍藥。
因怕碰著他的傷口,讓他睡了寢閣的大床,自己睡了外面,半夜還起來進來看了看,順手掖了被子。蕭鐸身上痛,睡眠淺,醒了睜眼看著她,“你往後能夠天天對我這般好,我就滿足了。”
“不就是掖個被子。”鳳鸞淡淡道。
“不一樣。”蕭鐸剛從睡夢之中醒來,褪去白天裡的那種凌厲之氣,看著她,“你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我看的明白。”
鳳鸞笑了笑,“又胡說了。”
“阿鸞。”月華如水,照在蕭鐸線條利落的臉龐上面,好似染了一層糖霜,甜膩的融化開來,“我們已經走過三年的風風雨雨,眼下是第四年了。從今以後,不論要面對什麼風雨,我們都在一起好嗎?”
一起?鳳鸞看著他身上的傷口,想起他幾次三番捨身相救,想起平日他對自己的種種維護,再凝視那眼裡的深情,完全說不出拒絕的話,也不會說的。
她輕輕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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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請安時,鳳鸞特別提著心神,為免因為王妃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