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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輩,枉你看似一派斯文的讀書人,背地裡卻淨幹些見不得光的鼠輩勾當,若不嚴加查辦,本縣將如何對全安陽縣交代!”

說罷,便將朱少爺給押入大牢,擇日候審。

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審案法,看得百姓搖頭連連,暗歎又一個是非不明的昏官。

殊不知,新縣令心中另有盤算。

他一面暗中派人調查小妾與朱少爺平素的為人,發現朱少爺果然是個讀書人,待人溫文謙和,知書達禮守分際,反倒是那名小妾,骨子裡本就不安於室,平日騷媚妖嬈,早不知讓朱老爺當多久的烏龜了。

偏偏朱老爺迷戀女色,年邁昏昧,一逕聽信寵妾挑撥,虧待了唯一的兒子。

再加上朱老爺如今年事已高,小妾更是處心積慮的算計著將朱少爺逐出府去,好接收家產,今天會鬧上公堂,倒也在意料之中。

另一方面,他也算準了理虧之人,必會有後續動作。

果然,當夜小妾便隻身來訪,披風底下衣著撩人,媚骨盡現,不僅僅重金酬賄,更以色誘之。平日本就作風大膽,眼前又是這麼一個俊雅出眾的男子,怎可能錯失良機?

對於飛來豔福,他不正經地笑道:“來日方長,何須急於一時?”

隔日開堂審訊,小妾有如吃了定心丸,有恃無恐。

朱少爺堅持不肯認罪,新縣令於是命官差由朱少爺房中搜出了贓物,要小妾認認是否屬她遺失之物。

小妾愣了愣,沒想到會有意料之外的狀況,但轉念一想,可能是縣令的巧計安排,也就連連稱是的配合著,反正本就是誣告。

“確定是你的東西?”縣令再三詢問之後,臉色一改,厲聲暍道:“大膽刁婦,你可知此物由何而來?這可是大內皇宮之物,私藏國寶,是滿門抄斬的死罪!”

沒料到小小的爭家產事件,會弄成殺頭的死罪,小妾魂都嚇飛了,連連搖頭。“啊,我看錯了,那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東西!”

“到底是還不是?!沒證物如何告得成?既然你堅持要告,那此案本縣會嚴加徹查。”

深怕再弄出什麼枝枝節節,小妾急忙說:“我想,這應該是誤會,我不告了,不告總成了吧?”

“你是說,你誣告了朱少爺?被告如果不予追究,可以大事化小,但誣告與愚弄朝廷命官,依律當責三十刑棍,以儆效尤,你服是不服?”

挨板子總比殺頭好,小妾哪敢再吭聲?也幸好朱少爺胸襟寬厚,才得以善了。

這事也讓朱老爺看清愛妾的真面目,並對兒子心懷愧疚,發誓要好好補償。

這一案,辦出了小妾的城府心計,辦出了朱少爺的溫文仁厚,辦出了朱老爺的耳清目明,更辦出父子親情與一家和樂,兼顧了情、理、法,誰還能將這新任縣令當泛泛之輩看待?

除此之外,幾樁挑戰皇親、不畏強權的案子,更是辦出了安陽百姓對他的愛戴。

漸漸地,這個名字深刻地刻劃在每一個安陽百姓的心中,流傳詠歎——

封、晉、陽。

肅親王府 幽蘭閣內——

纖白素手挑起幃帳,嬌慵身軀懶懶坐起,朝外頭輕喊:“瑾兒——”

“格格,您醒了?”外頭聽候差遺的貼身侍兒趕忙推門而入,動作俐落的掛好紗帳,整理床褥。

“現在什麼時候了?”

“回格格的話,已經申時了。”

“我睡了這麼久?”蘭燻攏了攏披落肩頭的長髮,坐到菱花鏡前。

瑾兒旋即接手,幫她梳理一頭比黑緞還柔亮的雲絲。

“格格,您真是美極了。”每每幫她梳妝,總忍不住要讚歎她的絕麗姿容。

蘭燻微微挑眉,凝視著鏡中映出的美麗容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