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難道覺得我們大漢的部隊打不過這些蠻人?”趙磊反問道。
“不是我認為,而是兵種上的差異。我們不能野戰,而只能選擇被動防守。”盧植說道。
“大人,有的時候防守也是一種有效的進攻。”趙磊說道。
“那子翰究竟認為我們的勝算有幾分?”盧植想知道趙磊這次的把握有多少。
“我只能這麼說,大人心中有幾分勝算,屬下就有幾分勝算。如果連大人都沒有信心的話,我們這些屬下又怎麼能夠有信心打贏這場戰爭呢?”趙磊說的很巧妙。
“哈哈哈,我的部下里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我說話的。不過你的話確實有理,好,讓我們拿出全力去打這最後一場戰役,徹底剿滅張角。”盧植恢復了心情,慷慨激昂的說道。
“是,屬下遵命。”趙磊說道。
分割線——“天公將軍,這次我幫你拿下河北後,你可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烏丸王正在擺弄著他椅子上的那塊虎皮,說道。
“大王放心,大王只要能助我攻下河北,整個幽州的錢糧人口都是你的了。”張角說道。
為了擊敗盧植、皇甫嵩、還有趙磊,張角不惜以全幽州百姓做為交易籌碼,來換取烏丸的出兵援助。
“好,本大王一定幫天公將軍擊敗你的仇人趙磊。”烏丸王說道。
“還有那些投降趙磊的手下,廖化,龔都,他們全部都要死。”張角咬牙切齒的補充說道。
在知道管亥被斬,薊城丟失,易京城寨、北平郡和幽州許多諸郡縣都望風歸降,而且投降的是張角最大的仇人趙磊之後,張角恨不得把趙磊生吞活剝了。這次他懷著無比憤怒的心情,帶著這群烏丸兵,前來雪恥,要和趙磊把新帳舊賬一起算。
烏丸王就是看重了張角報仇心切的這一點,才和張角漫天要價。從起初剛開始談判時的幾箱金子,到現在的整個幽州,獅子大開口,不可謂不貪。不過張角也是沒有辦法,如今只剩這麼一條路能夠讓他報仇了,因為失去幽州後他在河北的勢力已經是蕩然無存。而在中原大地征戰的張寶和張梁也已經是苟延殘喘,被朝廷軍打的落花流水。所以唯獨只能靠胡人軍隊強悍的戰鬥力替他奪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大王,趙磊善用詭計。凡是交戰只會設伏兵,不會正面交戰,所以大王得小心提防。”張角好心提醒道。
“我早就知道你們中原人奸詐無比,不像我們草原上的子民那樣正直誠實。但是我烏丸軍訓練有素,區區小小的埋伏怎能傷我軍分毫。而且我料定朝廷軍一定不敢和我的騎兵交戰,平原之上,他們的步軍是沒有優勢的。如果他們與我們交戰,那就是自取其辱。這樣,他們只剩下守城的份,但是沒有什麼城池是我們烏丸英雄打不破的。”烏丸王對張角的話很不屑一顧。
張角現在也是勢單力薄,手上的軍馬只有兩千餘人。面對烏丸王的冷嘲熱諷,也只能忍氣吞聲。只要河北一平定,他又可以重整旗鼓,招兵買馬,恢復起初的實力。
烏丸軍在走到北平城北門外三十里安營紮寨,少數民族的營寨和漢人有很大的不同。他們不會用木寨欄把整個營寨圍起來,做為保護。他們安營的方法就是直接找一塊空地,每個人扎著自己的營帳,顏色、形狀、大小都各不相同。當然,烏丸王的營帳是最醒目的,一眼望去那個最大的湛藍色的帳篷就是烏丸王的營帳。
趙磊跟著盧植登上了城樓,遠遠望見遠處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營帳,在一片空地上慢慢伸展開來。烏丸人也是遊牧民族,跟西漢時期猖獗的匈奴一樣,他們沒有固定的住所,都是四海為家。騎在馬背上走到哪裡就在當地扎一個帳篷,就能當作家。眼前北平城外就是這種風景,乍眼看下去還真的像是在草原上一樣。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