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飛宇驚惶地後退了一步, 雙目瞪圓, 撥浪鼓搖頭:「不行, 嚇人的我不敢看。」
「正好練練你這膽子。」見他怕成這德行,蔣舒喻流露出壞心眼,立馬雙手贊同,「我可以。」
寧酒注視最後一個沒發聲的人。
顧暮遲抬眼:「都行。」
三比一,少數服從多數。
儘管盧飛宇滿臉不情願,臉色慘白,還是被蔣舒喻拉進場。
進門前,發出一聲絕望的吶喊:
「你們三個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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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期,座位坐滿了人。
買不到連排的四人座,他們分成兩組,顧暮遲與寧酒坐在9排中間位置,盧飛宇和蔣舒喻坐8排。
電影經過一小段廣告,開幕直接來了個暴擊。
觀眾完全沒心理準備,尖叫聲此起彼伏。
寧酒右手捧爆米花,嚇得手一抖,爆米花差點掉地上。
耳邊格外清晰地聽見前方盧飛宇的慘叫聲。
顧暮遲側臉看向寧酒,過了幾秒,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彷彿笑她膽子小。
大家沉浸在電影當中,影廳非常安靜,她忍了忍,大方地選擇無視。
電影仍在放映。
她坐直了些,喝了口冰可樂壓壓驚。
這部片子劇情邏輯很爛,屬於觀眾懷疑導演把自己當傻子的系列。唯一的亮點就是配樂夠驚悚,時不時突如其來冒出嚇人的鬼臉,作為恐怖片,恐怖的氛圍營造得蠻不錯。
劇情跳脫,常常出現意料之外的高能畫面。
寧酒的心臟時常咯噔嚇一跳。
當主角明知道屋子裡的廁所不對勁,還作死拿了把菜刀戰戰兢兢上前時,眼前突然跳出一張猙獰的死人臉。
佔據了三分之二熒幕,大到簡直要跳出幕布。
手劇烈一抖,她大叫了一聲,聲音融合周圍的尖叫聲。
顧暮遲手抵著下頜。
見到她低頭猛塞爆米花,他略顯稀奇:「這爛片你也害怕?」
「劇情雖爛,嚇人呀。」寧酒努力鎮定下來,小聲說,「你真不害怕?」
「嗯。」
顧暮遲心不在焉地回了聲,然後笑起來:「看那麼多年的恐怖片,別人膽子越練越大,你怎麼越練越小了。」
寧酒覺得有必要挽回自己的形象,反駁道:「你當別人都是你。」
顧暮遲點點頭,厚顏無恥地承認:「確實,我也知道自己膽大。」
「……」寧酒噎住了。
「膽子是會越來越大的,目前還沒達到,是因為練的次數還不夠。」她沒看熒幕,表情鎮定自若,「以後你就看著吧,再嚇人的東西也嚇不住我。」
他又笑了聲,裝模作樣地回了句:「我有必要解釋一下,膽子這種東西是天生的。所以……」
話停住,寧酒動作停住。
視線掠過去,聽到他語氣挑釁:「最好別對自己期待太大。」
「……」
寧酒手一緊,特別想把手裡的爆米花蓋到他頭上,用盡了之力,才壓制住這股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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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散場,燈光大亮,觀眾陸陸續續離席。
盧飛宇身體癱倒,一副人快不行的樣子,蔣舒喻出去必須先等他走,被迫堵在原座位,她喊了幾聲盧飛宇沒反應,逐漸不耐煩了,拍了拍他後腦勺:「瞧你那沒用的樣。」
「這是我這輩子看過最嚇人的電影了。」他氣若遊絲道,「救命啊,晚上不敢去上廁所了。」
寧酒微微一笑。
以前有一部家喻戶曉的某部電影,被稱為最恐怖的電影1,比這部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