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溪沒聽懂他說得什麼意思,看他猥瑣的表情,也知道不是好話,於是直接忽略,問道:&ldo;她唱的什麼?&rdo;
&ldo;好曲子。&rdo;景七輕輕地笑了一下,&ldo;前人遺韻,亡國之音哪。&rdo;
烏溪不明白為什麼&ldo;亡國之音&rdo;是好曲子,景七卻已經將他拉入了小園中,園子中間坐著一個彈琴的素顏女子,周圍圍坐了幾個人,正中央是赫連翊,旁邊的,除了那天晚上認識的周子舒,還有兩個陌生人。
一個容長臉,白麵,書生打扮,一席藍衫,另一個身長八尺有餘,銅鈴眼,寬肩膀,雖也作書生打扮,腰側卻掛了一把佩劍。
見他來了,除了赫連翊,都站了起來。
烏溪覺得自己來得有些不是時候,無奈這個時候想退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只得一路被景七拽了進去,在門口對赫連翊微微低了下頭:&ldo;太子殿下,還有周……&rdo;
他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周子舒。
景七接道:&ldo;大俠。&rdo;
周子舒笑道:&ldo;草民可萬萬當不起小王爺這聲大俠,不過一屆江湖草莽。草民在家行三,巫童叫我一聲週三便是了。&rdo;
烏溪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ldo;周先生,你是有本事的人,應該尊敬的。&rdo;
景七道:&ldo;在座諸位除了區區不才在下,恐怕都是有本事的人,這位‐‐&rdo;他指著那位藍衣書生說道,&ldo;這位乃是今科的新科狀元,陸深陸大人,如今暫時屈於翰林院,是我大慶未來的棟樑之才。&rdo;
他倒沒吹牛,前世他死的時候,記得陸深已經是當朝宰相了,眼下在翰林院做些打雜抄書的事,確實是委屈他的。
陸深其實是陸仁清的侄子,自小有神通之名,雖說論學問本事,當個狀元也名至實歸,卻奈何文人相輕,總有那些個愛背後嚼舌根陰陽怪氣的。況且人們明裡暗裡提起他來,都愛在前邊給安一個&ldo;陸大學士親侄&rdo;,好像他借著叔叔東風上位似的。
所以這陸狀元生平最恨的就是別人提起他叔叔,偏這話不孝,又說不得,暗暗鬱悶良久。卻聽見景七介紹他時雖極盡推崇,卻絲毫不提陸仁清,只覺比什麼都受用。
當即忙低頭道:&ldo;不敢,王爺謬讚。&rdo;
景七又指著那配劍的道:&ldo;這位是靖節侯獨子,小侯爺賀允行,是個文武雙全的俊傑。這年頭滿街都是的一動三搖、有事沒事扶牆咳血的紈袴膏粱,允行兄真乃遺世獨立。&rdo;
賀允行過來見禮,連笑不敢當。
赫連翊瞪了他一眼:&ldo;北淵別耍貧嘴,叫巫童先入座。&rdo;又轉頭對院子中間斷了琴音安靜地立在一邊的女子道,&ldo;這位是南疆的巫童,那天也在船上聽過你的歌,只是當晚提前走了,沒來得及見你。&rdo;
蘇青鸞斂衽萬福。
烏溪仔細地看了看這個女人,覺得她是很美,素麵朝天也自有一番天然風流神韻,不像那天在望月河上妖嬈嫵媚,臉上多了幾分稚氣,低著頭的時候,讓人覺得她很安靜。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烏溪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種讓他不舒服的東西,也說不出具體是什麼,就是本能的不大喜歡。
於是隻是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
幾人再次入座,蘇青鸞調了琴音,換了首曲子,烏溪坐在景七旁邊,聽著這幾個人散漫地談些風月之事,大部分不大理解,因為在他們那裡,喜歡什麼人就是要娶回家去的,沒那麼多楊柳桃花的風流,也不知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