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縣政府,韓東一看時間還早,便讓左一山打電話將鄧關紡織廠的廠長姜宏之叫來,向他進一步瞭解鄧關紡織廠的情況,這樣便於和左一山蒐集的材料進行一一的應證。
從談話之中,韓東感覺到,在很多方面,姜宏之都沒有說實話,如果按照姜宏之說的情況,那麼鄧關紡織廠的問題應該不至於那麼嚴重,竟然嚴重得幾個月發不起工資。
韓東只能無語了,這樣子還真的沒有辦法了。
“姜廠長,你是紡織廠的廠長,要對廠子負責,也要對廠裡面的工人負責,同時作為國有企業去負責人,你也要對國家負責。你認為你把鄧關紡織廠弄成這樣,你對得起黨和人民對你的信任嗎?”
心中對姜宏之十分不滿,因此韓東的話語,就變得十分地不客氣。
如果說僅僅是因為能力問題,韓東還不會怎麼苛求,可是這個姜宏之,不僅沒有能力將鄧關紡織廠經營好,有什麼問題總是遮遮掩著的,同時還喜歡找各種藉口,經營不善,完全地歸咎到了客觀原因,一點也不從主觀原因出發看問題。
“你是廠長,廠子被你搞成這樣,你是有最大責任的。你應該好好想一想,你是不是真正地在為人民做事!”
韓東的話語越來越重,這個姜宏之,估計是將鄧關紡織廠當作了自己的自留地,想著繼續作威作福,儘管韓東並沒有提出要改制鄧關紡織廠的話語,他的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要保證這個鄧關紡織廠的國有性質,還說給他一些時間,他肯定能夠扭轉不利局面的。
當然,他的信心,則是來自於等到大勢好一些以後,紡織廠的銷售也跟著好起來。
對於這樣的人,韓東已經沒有任何信心了,韓東已經決定,一定要最快地將他換掉,因為這個傢伙一旦得知縣裡面真的要對鄧關紡織廠進行改制,那麼肯定會想方設法地阻礙,所以在此之前韓東一定要清楚這個障礙。
“韓縣長,這個也不能完全怪我啊。”姜宏之臉紅脖子粗地道,韓東的話語,讓他大感羞愧,“您又不是不知道,紡織行業帶著很明顯的季節性,再加上富義縣紡織廠規模比不上別人,成本也比別的企業高,經營搞不走,也是情有可原的。”
“哼,你倒有理了。”韓東冷笑了一聲,“難道按你的意思,鄧關紡織廠堅持到現在,你還是立了大功了不成?”
“我沒有這個意思!”姜宏之臉上黑裡透紅,“聽說縣裡面要賣掉紡織廠,那廠裡面的職工以後生活怎麼辦?縣政府不能不管人民的死活吧!”
韓東盯著他,沉聲道:“你聽誰說縣政府要賣掉鄧關紡織廠的。我告訴你,作為廠長,你不能帶頭散佈謠言,還有,不管縣裡面怎麼改制,都是本著對國家,對人民有利的原則進行的,也不會不管紡織廠的員工,但是在此之前,你這個廠長一定要做好相關的穩定工作,不然的話,縣裡面拿你是問。”
姜宏之似乎被韓東的氣勢給鎮住了,他喃喃地道:“我盡力而為。”
韓東厭惡地皺了皺眉頭,揮手讓他回去。
隨後韓東將沈從飛叫來,道:“沈縣長,我看鄧關紡織廠的姜宏之,態度很有問題,這不僅是能力的問題,首先在工作態度上,就不行,而且他對縣裡面改制鄧關紡織廠有一定的牴觸情緒,我看應該將他這個廠長挪開,不然的話,對改制不利。”
沈從飛點點頭道:“韓縣長說得對,鄧關紡織廠的黨委書記魏宜軒跟姜宏之一直不對付,可以讓他任書記、廠長。”
韓東道:“那就這麼辦,你先找魏宜軒談談,然後儘快落實下來。”
……
十點半過一點,韓東就接到了鄒剛在機場一個公用電話亭打來的電話,說已經接到了劇組的人,立即返回富義縣。
對鄒剛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