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真的完全好了嗎?”�
蕭邦點點頭:“部隊有句老話,叫‘輕傷不下火線’。而我在大港最好的私人醫院住了近一週,現在已差不多全好了。”�
林海若又聊了幾句閒天,巧妙地顧盼了一下,這才小聲說:“蕭先生,雖然我們才接觸過兩次,但我覺得你這個人非常實在。我讓洋洋在裡屋看動畫片,就是想找你單獨談談。”
蕭邦沒想到她居然那麼坦誠,自己顯然也不能再裝了。“不知林女士有什麼事要告訴我?”他馬上鄭重起來。�
“是關於小馬的事。”林海若嘆了口氣,“也許你認為,洋洋失蹤一事,是我們故意安排的。最重要的是,你無端捱了小馬一槍……”�
蕭邦又是一怔。他沒想到這個林海若,說話總是那麼開門見山。但他的表情仍然很鎮定,帶著善意的微笑說:“林女士不要因為我捱了小馬一槍而感到難過。小馬是小馬,你們是你們。”�
林海若欲言又止。蕭邦的這句話,很巧妙地回答了她。她不由得再仔細看了一眼這個男人。還是那樣的瘦,那樣的沉穩。尤其那雙星一般的眼睛,澄澈而明亮。�
他究竟知道些什麼?這是個令林海若非常頭疼的問題。她突然覺得今天想套出他的話的念頭是非常愚蠢的。對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直言相告。�
“蕭先生,我不是想澄清我們蘇家與小馬的關係。”林海若輕輕地說,“事實上,小馬一直很受蘇老船長器重。但一個男人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事業,又有幾個家長能控制得住羽翼漸豐的孩子?我已經將小馬所做的一切向蘇老船長彙報了,老船長非常憤怒。要不是小馬仍在昏迷之中,恐怕老船長會把他送進監獄。”�
“事情都過去了。”蕭邦淡淡地說,“再說,小馬做這些事情,也許不是他本人的意願,很可能有人指使。反正我還好好地活著嘛,這件事只能以後再說了。當前,就是完成靳副局長交給我的任務,送你們安全回青島。”�
“我是怕蕭先生誤解,才直言不諱。”林海若轉了一下眼珠,聲音像柔風般傳來,“其實,我知道蕭先生說送我們母子回青島,並不是由於靳局長的安排,而是本身就想到青島,見見蘇老船長。”�
蕭邦似乎已經習慣了林海若的開門見山。“既然林女士那麼直白,蕭某就實話實說。其實我來大港之前,就想拜訪蘇老船長,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如今,我能隨同蘇老船長的夫人到青島去拜訪他,真是求之不得啊。”
林海若輕輕地倚在扶欄上,繼續說:“蕭先生也很坦白嘛。自然,你是需要見到蘇老船長的。因為,你有許多疑問,希望在見到蘇老船長之後,能夠弄清楚。”�
蕭邦點點頭:“我參與調查的這起案子,的確與蘇老船長關係重大。首先,蘇浚航是蘇老船長的兒子;其次,藍鯨集團董事局主席是老船長;第三,小馬是老船長的養子。這起案子,看似複雜,而實際上都圍繞蘇氏家族展開。說穿了,我在大港雖然遇到了不少麻煩,但集中起來說,只有兩點:一是藍鯨集團權力的角逐,二是有很多阻力阻止我繼續調查此案。而這兩點之間,似乎有一些關聯。我想,在蘇老船長那裡,可能會有答案。”�
林海若眨了眨眼睛,對蕭邦的說法未加任何評價,只是說:“蕭先生,你是一個精明的人。但我提醒你,任何事情都有個因果。我知道你有些懷疑蘇老船長,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當你見到蘇老船長後,你的看法會有所改變。”�
蕭邦本來還有許多疑問,但他見林海若迴避了這個話題,便將到了嘴邊的話收了回去。他打了個哈欠,做出了準備回房休息的樣子。�
林海若卻連挪動一下的意思都沒有。蕭邦察覺出她還有話說,便將雙手插進衣兜,等她發話。�
林海若略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