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露幽嘆出口:“弟弟,你不會跟冷湘寧也要掙個高下吧?她可是個女子。”
“女子!?我只知道她是花月夜的頭牌,前幾日還聽人家沸沸揚揚說著,她舍了千金贖身,說要下嫁給誰,原來是奔著我家姐姐來的。”
瞿螢越說越不像話,氣的韓露翻白眼。
“瞿螢,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只是看她可憐,想幫她贖身,然後幫我經銷一家香料作坊,再說了,她也知道我是個女人的。”韓露感覺自己爭辯這些都沒有意義,但是你若不說吧?感覺更憋屈。
瞿螢似有若無嘆了一口氣,“唉!原來姐姐這幾日處理這麼多事情呢?怪不得都沒有時間陪我了,那郎中都說了,向我現在這種狀況,就應該日日有人攙扶著走路,才能好的更快。”
他語氣猶如深閨怨婦,埋怨自家爺們不管不顧自己的病情,韓露無言以對,自己這幾日還真就沒有怎麼搭理他。見韓露面呈自責,瞿螢語氣更加悲悲切切,數落這幾日無人陪他吃飯,無人陪他說話,無人陪他曬太陽。
韓露忽然好想問他,家中那麼多奴才,那都是不是人啊?但見他數落的愈發沉醉,韓露只得作罷,任由他說好了。久久只聞自己聲音,韓露不辯也不答,瞿螢心裡開始發毛。
怯怯搖晃著韓露的手臂,小心翼翼詢問:“姐姐你生氣了?”
“沒,沒有。我挺好的。”韓露訕訕一笑,很不自然,斟滿杯中酒牛飲而下。
瞿螢更加斷定她是真的生氣了。扭過頭,眼睛一下就憋紅了,委委屈屈放開了她手臂,兀自推著身下的手推車,就要出去,可遇見門檻根本過不去,氣的他就要下了輪椅爬過去。
嚇得韓露忙伸手攔住他,用身子擋在他的面前,“瞿螢,你這又是怎麼了?我不是都承認錯了麼,你還要我怎樣?”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更是讓瞿螢火大。
他憤憤的出氣,狠狠捶向自己的傷腿,“我就知道,我若是腿殘了,姐姐一定不會再喜歡我的,我如今也廢了,還活著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投江餵魚算了。”
韓露擋著他不許過去,瞿螢就似瘋了一般,跟韓露撕扯起來,縱是他身體再不方便,韓露是個女兒家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幾番拉扯,韓露已經大汗淋漓,氣的臉色青白,吼道:“瞿螢,別再跟我鬧了。”
“你現在是哪裡都看不上我,對不對?”瞿螢憋屈著跟個孩子似的大哭起來,伸手用力一推,韓露猛地摔在地上,頭不偏不倚磕到門柱上,感覺腦後冰涼,用手一摸竟流出血來。
嚇得瞿螢連滾帶爬下了輪椅,一把摟住韓露緊緊在懷裡,戰戰兢兢伸手觸控她頭上傷疤,心疼的無法言語,一個勁道歉,“姐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姐姐你別生我的氣,你頭疼不疼,都流血了。”
他哭的欲罷不能,韓露心頭更是攪亂異常,腦袋也不知是喝了酒,還是剛剛那麼撞得,昏昏沉沉的,眼前總是出現重影,還要低聲哄著他,“瞿螢別哭了,姐姐真的沒事,沒事……”
說話都是有氣無力,好睏好累,她兩眼一翻徹底昏了過去,瞿螢急的抱著她直搖晃,輕輕拍打她面頰,她卻絲毫無反應,沉沉寧靜的似睡著了,胸前衣襟大開,隱隱露出大片雪白,胸前美妙誘人渾圓隨著呼吸時起時伏,引人垂涎欲滴。
“姐姐……姐姐……”
無人回答他,瞿螢取了帕子將她頭後的傷口擦拭,早無血跡,再看只是傷了點肉皮,低低嗅著她唇齒酒香,想來她是吃醉了酒,便放心下來。
將她安放在地面上,伸手縷順她額前亂髮,看清她柔美絕色容顏,他從來沒有如今近距離看過她的模樣,如今近在咫尺,他心跳如鼓,忍不住俯首低低親吻她柔軟面頰。
“姐姐,你可知我等你今日,等了多久,等的我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