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漢樹也是受了上司的命令才動手的,現在要他說出個道理實在有些為難,因此支吾了半天也沒有反應。
硯冰轉頭望向斬風,黑色面紗下露出得意的微笑。
斬風讚許似的朝她點點頭,論口才,一萬個他也比不上硯冰,因此這種遊說談判的場合並不適合他,不禁慶幸身邊有硯冰相助,辦事容易多了。
硯冰得理不饒人,催逼著問道:“怎麼樣?都沒話說了吧?沒話說就把人交出來,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漢樹長吸了口氣,沉聲道:“姑娘,無可否認,你說的是理,只是我們受命於上司,軍令如山,不得不做,這一點請你明白。”
硯冰見他一臉正色,倒也不好表現得太強硬,淡淡地道:“我明白,所以我只想要人,不想動手。”
漢樹搖頭道:“人,我們是給不了了。”
兵燁臉色大變,急切地問道:“人呢?你們弄到哪裡去了?”
“她未婚夫家的人把她帶走了,至於去了哪裡,我們也不清楚。”
兵燁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雙眼直,臉色慘白,嘴唇微微顫抖著,喃喃地咕噥道:“完了,這下可怎麼辦?”
硯冰盯著漢樹問道:“真是她未婚夫家的人?”
漢樹愣了愣,詫異地問道:“是啊,有問題嗎?”
“你能確定是她未婚夫家的人?有什麼憑證?”硯冰一直懷疑這件事的背後,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漢樹頓時啞了,回頭看了看同僚們,一臉的茫然,而其他人的反應也與他一樣,劫人是因為命令,而不是因為對方的身分,現在想起來,來的四名使者似乎都很神秘,心裡也不禁生了疑。
“漢樹大哥,那張命令是絕不會有錯的,既然上司給了命令,說明他們的身分已經證實過了。”
漢樹聽了覺得很有道理,再次望向硯冰道:“他說的就是我的想法。”
到了這種地步,硯冰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沉吟道:“我們想知道他們的去向。”
漢樹面有難色,猶豫了半天才不情願地應道:“大概是回白虎國了吧?騎尉大人親自送他們出了門,之後的事我們就不清楚了。”
“漢樹,你在做什麼?”
宅門內突然的一聲斥喝,緊接著一名中年漢子傲然走了出來,冷眼掃了掃斬風三人,淡淡地道:“客人若是有事請到裡面去說,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東拉西扯,實在不成體統。”
斬風打量了他兩眼,一張國字臉,濃黑的眉毛像兩團黑雲,眼睛炯炯有神,面子微黑,更添了一種威嚴,身件藍衫,肩頭也有徽章,是一隻金虎,繡得栩栩如生。
眾武士見了他立即收斂了許多,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一禮。
“參見騎尉大人。”
中年漢子名叫裂千屻,是聖殿神武軍團的騎尉,掌管三山城的軍團分部,只見他臉色一沉,冷冷地盯著漢樹喝斥道:“漢樹,剛才站在門外就聽到你大呼小叫,這還不算,你居然隨便向外人洩漏軍團的機密,這可是重罪!如果不是念你在軍團效力已久,絕對饒不了你。”
漢樹的臉刷地一下全白了,戰戰兢兢地辯解道:“屬下失誤了,只是他們是那女子的朋友,我想也不是外人。”
“朋友?”裂千屻冷笑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朋友?有什麼憑證嗎?萬一是別國派來的密探,意圖打探訊息,你這麼做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這……”漢樹為人樸實,轉眼看了看斬風三人,雖然不算有什麼好感,卻也無法認同他們還有敵意。
裂千屻洞穿了他的心思,冷冷地又道:“怎麼?還不服氣嗎?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關到後面去,等我有空再去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