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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她從浴室裡刷完牙出來,埋怨似的說:“我的體形早晚被你的廚藝毀掉!”

他微笑著說:“豐滿一些抱起來舒服。”他幫她蓋好被子,“睡吧!”

她小聲嘀咕:“睡得著才怪!”

“睡不著才好啊!”他翻身又壓住她,她全身僵直,險些驚撥出聲。他笑了笑,輕啄了下她的唇,起身倒了杯溫開水,又從抽屜裡拿了顆安定給她。

她這才鬆了口氣,吃完藥安心地躺下來,不久藥力發作,她便沉沉睡去。

安適看著她的睡顏,笑嘆著去浴室洗了個冷水澡,才又在她身邊躺下。一夜安睡到天亮。

一切恢復到他回美國前的生活節奏,安適每天接她下班,送她回家,然後一起吃晚飯。但慕容從不留他過夜,他也不主動提及,仍在十點左右離開。

過了二十號,他果然日漸忙碌起來。

如果沒時間接她下班,他會打電話給她,她就搭公車回家。兩人的工作都很忙,見面次數漸少,因此格外珍惜相處的時光。

有時,她能看出他不經意流露出的疲倦,雖然她對醫院的工作一竅不通,但外資醫院和外資企業本質上應該不會有太大區別,她曾在外企工作過,深知其中甘苦;而他身為負責人,又正值醫院初建,想必會更辛苦,她便不再像以前那樣任性,也學著幫他做些家務,分擔些工作上的壓力,偶爾下次廚房以示慰勞。不過這種機會並不多,安適依然儘可能地寵著她。

雖然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詞,他們現在的相處倒很有點兒像週末夫妻——平日各行其事,偶爾見面一起吃頓飯,只有到週末才能好好相處。

對慕容來說,這種相處方式有苦有甜,一起過週末都是在安適家,因為平常見面都是在她家,他堅持這樣以示公平。可在他的地盤上就難免受制於人,他的手段太高明,她的意志太薄弱,加之近來聚少離多,所造成的結果是,讓她覺得在加班或加課的雙休日早上按時起床是件很痛苦的事。

她知道安適有晨練的習慣,每天六點起床雷打不動——如果天氣不好就在自家的跑步機上進行。她九點上班或上課,也得跟著他六點起床。在極度疲倦後得不到充分休息,隨後的一整天她都會沒精打采的。

只有在真正意義的雙休日,她可以在他起床後再睡個回籠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享用他的愛心早點,然後與他共享一兩天溫馨甜蜜的居家生活。

習慣成自然,日子一天天這樣過去。

難得的一個星期天的早上,她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這無疑是件很讓她惱火的事。一接起電話自然也就顧不得禮貌了,“喂,找誰?”

顯然對方對她這吃了炸藥似的聲音非常熟悉,試探地叫了聲:“慕容?”

這時,她也聽出了他的聲音,打了個哈欠,睡意蒙朧地說:“是你啊!一大早擾人清夢有何貴幹呢,安老師?”

每當她這麼稱呼安逸的時候,通常說明她的心情正十分不爽,連帶地也不想讓他好過。安逸卻一反常態地沒有對這個他最不喜歡的稱呼提出抗議,沉默片刻,才又問:“我大哥呢?”

她聽到浴室的水聲,不假思索地說:“正在洗澡,你找他有什麼事?”她被吵醒,頭腦中昏昏沉沉的,還不明白這樣說有什麼不對。

而對安逸來說,要拼命地忍住笑實在是件很辛苦的事,可為了進一步證實,他還是強忍住笑,問:“你是在他臥室裡嗎?”

她不耐煩地說:“當然!”

這就夠了!電話那邊傳來他驚天動地的笑聲。

慕容被他嚇了一跳,趕忙把話筒從耳邊拿開,還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

這時,安適從浴室出來,問:“誰來的電話?”

“找你的,是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