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適不禁動怒:“見鬼,現在誰還在乎這個!我和傑西卡結婚的時候,她女兒都三歲了!”
“可你們還是離婚了!”
一句話讓兩人陷入沉默。片刻之後,他恢復了平靜,開口問道:“你在意的是這個?”
“才不是!”她急忙撇清。
“那就好,你好好考慮一下。”他站起身來,表示談話到此為止。她還想說什麼,他卻連聲再見也沒說就走了。
她從來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不禁愣住了。交往以來這是他們第一次不歡而散,居然還是為了婚事!
接連幾天,安適果然連個電話也沒打,他是想讓雙方都冷靜地思考一下。她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氣,卻又不想主動打電話給他。
這就好比“冷戰”,主動的一方等於認輸。她不想認輸,雖然知道這麼賭氣有點蠢。以前他在美國的時候,想他卻見不到他倒還可以忍受,現在他明明就在C市,卻要剋制自己不去見他,隔海相望和咫尺天涯的感覺不可同日而語。每次想起他,她都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機或是電話,又都及時剋制住自己。
他不愧是個醫生,很懂得“對症下藥”。與對他的思念相比,她的心理障礙的確不算什麼。每次想起他,她想到的是他這個人和他對她的好,而不是他的職業以及由此引發的一連串不愉快的聯想。想見他的慾望日益強烈,她終於剋制不住自己決定“投降”。看看日曆,還是等忙完手頭的工作,月底再去找他吧,這麼多天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幾天,到時給他一個驚喜。
用不著等到月底,她的“驚喜”倒先來了。22日下班時,慕容剛走出寫字樓,一眼就看見他的車停在老地方,雙腳便不由自主地向那個方向走去。
他像往常一樣開了車門等著她。
前座上放著一束火紅的玫瑰,她不禁愣了一下。他微微一笑,說了句:“生日快樂!”
她這才想起來,今天可不就是她的生日?
這些天忙得暈頭轉向,她自己都不記得生日了,他倒沒忘。她不記得曾告訴過他自己的生日,他一定是從安逸那裡知道的。不知道他有沒有把那天的不快放在心上,又擔心他舊事重提,結婚的事她連想都沒想過。
車開到了“歐陸風情”的門前,好久沒來這裡用餐,的確有點懷念。點菜之前,他要侍者先送上一個迷你的心型蛋糕,上面的“生日快樂”四個字圍繞著她的Q版頭像,顯然他為她的生日花了不少心思。
從餐廳裡出來,上了車,他問要不要去家裡坐坐。這裡離他家不遠。她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回到家裡,他才想起什麼似的,一掏衣兜,不禁微笑著說:“還好你來了,稍等一下。”
他上樓去,很快又下來,手裡拿著一個紅絲絨面的首飾盒。
她的心幾乎跳了出來。
他遞給她,說:“你的生日禮物。”
她不敢接,他笑著開啟給她看。
她不禁鬆了口氣,心中卻隱隱有些失望,不是戒指,而是一條挺別緻的項鍊,項鍊墜竟是蠶豆大小的一架飛機。這和蛋糕上她的Q版頭像一樣讓她覺得有趣,不禁笑著說了聲:“謝謝。”
安適取出項鍊給她戴上,他的手指順勢撫了一下她頸間的肌膚。
她顫抖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這架飛機挺好玩的。”
他微微一笑,說:“我更喜歡它的機場。”
他的目光流連在她頸間裸露的肌膚上。她能感覺得到他目光灼熱的溫度。他們彼此凝視著,他終於剋制不住自己輕輕吻上了她的唇。
她顫抖了一下,沒有反抗。他的吻漸漸加深,雙手輕輕愛撫著她的後背。忽然,她猛地推開他,捂著嘴衝向洗手間。這猶如一桶冷水頓時澆熄了他的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