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顧墨。
綠茵閣不是特別好的公寓,所以一樓的大廳條件比較簡陋,沒沙發沒座位,只有保安大叔的一張辦公桌和一個辦公椅。顧墨就委委屈屈地坐在那張桌子的一腳,保安大叔倒是穩穩當當的坐在辦公椅上,像個老闆。
溫酒暗暗好笑,停住步子道:“咦,你怎麼在這兒?”她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神情頗為“意外”。
“阮書呢?”顧墨穿著一件墨黑色的大衣,俊朗的面孔有些憔悴,一近看,眼睛裡還有不少紅血絲,像是好幾天沒睡好的樣子。
因為阮書的關係,溫酒也認識他好多年,在印象中,他一直都是個儒雅灑脫的男人,溫酒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憔悴不堪。
“我不知道啊。她前幾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要來找我,可是我去了海南,剛下飛機。”
“我知道她這幾天肯定和你在一起。”顧墨聲音也啞了,“她現在在哪兒?”
看到這樣的顧墨,溫酒一時有點心軟,但一想到阮書這麼多年都在玩讀心術,都快得神經病了。於是果斷硬著心腸,道:“我真不知道。我剛下飛機挺累的,明天還要上班,我先回去了。”
說著,便越過顧墨朝著電梯走去。
顧墨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臂,“溫酒,她到底在哪兒?”
“我真是不知道,請你放手。”
溫酒本以為顧墨沒有看到她和阮書在一起,他就會走人,誰知道竟然扯著她不放。
顧墨道:“你到底說不說。”
溫酒的脾氣可不是被人威脅脅迫的主兒,可是到底是念在好友阮書的面子上,忍著脾氣,好言好語道:“請你放手。我要回去了。”
顧墨還是很固執地沒有放開,從下午等到現在,他也急了,聲音不由有點高:“她到底在哪兒?”
溫酒皺起眉頭,開始琢磨著要不要動手。據阮書說,顧墨也有點功夫,那就切磋一下好了。
她抬手先是試探性的掙了一下,還沒等她出招呢,突然從身後一道陰影飛過來,一拳快如閃電打到了顧墨的側面,顧墨身子猛地一歪,踉蹌兩步砰一聲倒在地上。
溫酒抬眼看著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晏律,簡直驚呆了。
他的力氣怎麼會那麼大,顧墨一米八二的個子,身上還有點功夫,就算沒有防備,也不可能被晏律一拳擊倒。
顧墨猝不及防被人打了一拳,又驚又怒,起身便揮拳直擊晏律的面門。
晏律閃身握住了顧墨的手腕,反手一擰,將他的胳臂壓到了背上,腳下一掃,顧墨竟然再次被擊倒在地,隨之,晏律單膝壓在他的背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一般,乾淨利落,剛猛狠戾,根本使的就是擒拿格鬥的招數。
溫酒心裡的震驚無以言表,沒想到他深藏不露至此。
她突然間想起來,那次在車上,他輕輕抬手一磕,就把手機從她手裡搶了過去,還有在花房裡,他出其不意地抱住她雙臂,就讓她動彈不得。她當時只是略覺異樣,沒有多想,此刻回想起來,卻知道自己一直都被他矇蔽了,他竟然也是身手過人。
就在溫酒驚詫的功夫,隨後回來的阮書,一眼看見顧墨被一個男人壓在地上,立刻急了,不分青紅皂白的撲過來,直接揮起揹包,便來打晏律的頭。
溫酒連忙抱住了阮書的腰,“別激動,”
還沒等把她話說清楚,阮書已經急的快要崩潰,飛起一腳就朝著晏律踢過去:“這混賬王八蛋是誰啊,竟然打顧墨,溫酒你快幫忙啊。”
腳上的高跟鞋,跟暗器似的,砰一下砸到了晏律的屁股上。
溫酒噗地一聲就笑噴了。
晏律惱羞成怒的站起來,犀利冷眸看向阮書,目光帶著一股子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