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道:“好說,比起四爺跟您來,那可是差多了。”
年羹堯道:“得了吧,兄弟,別瞎捧了。”
燕翎道:“年爺,您不覺得我這話是有所指麼?”
年羹堯斂了笑容:“有所指,指什麼。”
燕翎道:“指四爺跟您把我冤得好苦。”
年羹堯訝然道:“你這話……我還是不明白你何指?”
燕翎道:“年爺,四爺未免有點不擇手段。”
“四爺不擇手段,你是說……”
“您知道,那轟然一聲之後,有多少不該死的冤死麼?”
年羹堯臉色陡然一變:“兄弟,我不懂……”
“您別忘了,我已經進了四阿哥的門。”
年羹堯沉默了半天才說:“怪不得沒成,弄半天原來是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趕巧了,那傢伙在那兒弄引信,讓我這到處逛的瞧見了。”
“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年爺,您明教。”
“還明教,你已經進了四爺的門,既然明知道是四爺……”
“年爺,這該怪您跟四爺呢,還是該怪我。”
“怎麼能怪到四爺跟我頭上來。”
“您兩位把我瞞得死死的,事先我一點兒也不知道,我撞見了這件事,您跟四爺又在花
廳裡,您說,我是讓他點引信呢,還是我幫他點?”
“這……”
“怪我麼,年爺?”
“這麼說你是後來才知道的。”
“那傢伙告訴我說,是藏在戲箱裡混進來的,別的一概不知,於是乎我只有找上了戲班
子,我一眼就瞧上了那位二管事,我用那塊腰牌嚇壞了他,他只有和盤託給了我,我明白了,
可也遲了。”
“唉,四爺剛才急了半天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壞在自己人手裡,他要是知道是你……
唉,這叫我怎麼說好。”
“年爺,您不用為難,對四爺,您可以實話實說,這情形您清楚,四爺他要是能諒解,
那就不必再說什麼,要是不能諒解,那也只有任由他了,不過,對我這個已進四爺的門的人
來說,四爺這種作風,頗令我有寒天飲冷冰之感!”
年羹堯急了:“兄弟,這叫什麼話,我又不是怪你……”
“我不是說您,我是說四爺。”
“四爺要明白這情形準不會怪你,要是連這點度量都沒有,別的還能幹什麼。”
燕翎道:“四爺的度量我是知道的,夠大,要不然他也容不了我這個門出來進那個門,
那個門出來又進這個門的人了。”
年羹堯道:“這不就結了麼。”
燕翎笑笑道:“結了麼,年爺,難道您不問問我到底進出過幾個門?”
年羹堯臉色變了一變:“兄弟,突然間我有這麼一個感覺。”
“什麼感覺?”
“你是個可怕的人物。”
“年爺好說,我還不如您跟四爺大度能容,不動聲色。”
“看情形,你也知道二阿哥府裡有四爺的人了。”
“年爺,這座府邸是二阿哥的,外人想在這中心重地府下埋上炸藥,絕沒那麼方便,我
要是傻得連這都想不到的話,四爺也不會要我了,您說是不?”
年羹堯忽然笑了,笑著搖了搖頭:“兄弟,我算是服了你,沒想到關外白家會有你這麼
個讓人不寒而慄的高明人物!”
“您錯了,年爺,鮑師爺也讓我矇蔽了,我不是關外白家的李志飛,我是貨真價實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