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璐拿到了嶽生集團的指揮權,但你卻幫忙將暗地裡反對她的人的逆鱗全都摸了個遍。”君雪敬了祁齊一杯酒,微笑不已,“等她回來,面對的局面必然將會是前所未有地好吧。”
祁齊謙恭地這位前領導碰碰杯:“我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洛遙難得對她笑了一下:“過程肯定很辛苦,但嶽璐沒有看錯人,等她回來,必須讓她請你吃頓大餐。”
“我作陪!”白草抬手與祁齊擊了下掌。
可能是因為時間過得太快太久,即使這次的聚會所有人仍如以前那樣恣意歡鬧,卻沒有人在祁齊的面前提及“康梓馨”這三個字了。康梓嵐和田希琴也都未講任何關於康梓馨的訊息。可能是怕碰觸到祁齊的心事,也可能是大家真的開始淡忘了這個長時間不在身邊出現的小妮子了。
那天祁齊喝了不少酒,是康梓嵐和田希琴兩人分別開著她們家的車和她的車送她回去的。
“小馨大概在國外玩兒瘋了,電話很少,只郵寄過幾張明信片回來。”在祁齊下車準備上樓時,康梓嵐突然語氣很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祁齊摸了摸發熱的腦門,對著下午的太陽眯起眼睛,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田希琴將她的車鑰匙遞給她,笑著說:“半個多月前她打電話來,還有問你現在過得好不好。”
祁齊默默地接過車鑰匙,回了聲:“嗯。”
“她遲早會回來的。”田希琴又加了這麼一句,像是在撫慰祁齊。車內的康梓嵐伸手將田希琴拉到副駕駛座上,最後看了眼祁齊,說了聲“好好休息吧”,便驅車離開了。
祁齊在晚夏的熱風中站了一會兒,一直到腦袋裡感覺舒服點了,才緩緩地上樓。
屋裡比外面的溫度稍稍低一些,但是空氣一整天沒有流通顯得很悶。祁齊開啟家中的空調,去衛生間的時候,不經意地看到了次臥那邊的“照片牆”,登時站定腳步從上自下看去,有幾張最初的照片因為長期貼在外頭,邊角部分已經泛起了極淺的黃,照片紙也開始變形,捲筒一般黏連在後頭的牆紙上。
祁齊抬手,將最老的幾張照片一個接一個地撕下來,帶著膠帶跟著被剝下來的表層牆紙,丟到了垃圾桶中。
牆面還剩了十幾張較為嶄新的照片,一下子顯得空了起來。祁齊想:或許再用不了多久,新的照片也會變舊,也會如今天的那些照片被自己丟棄,而那堵牆卻仍舊是原本的那堵牆。
今天喝的酒確實是多了……她感覺腦袋一陣陣地抽疼,連著心臟那裡都跟著空蕩起來。
九月底,嶽生集團已經在祁齊的手中運作順暢,嶽璐還未從國外回來,歸期也未定下來。
Flyie順利生產,如她所期望的那樣,是一個兒子。岳家的二老極為開懷滿意,從孩子出生的那時起便說過多次一個月後要大擺滿月酒。岳家長子為此也行為高調起來,初為人父又有了接替固定家產的資本,自然是格外地紅光滿面。
祁齊仍舊是淡然地旁觀這些岳家的私事,唯一要警惕的便是孩子滿月後Flyie可能進行的動作,這件事她同身在海外的嶽璐略微提及過,但嶽璐卻似乎並不在意,只回答說凡事都等自己回國再說。
中秋節剛過沒幾天,祁參卻很突然地跑了過來,簡單地拎著個雙肩揹包,直接進了嶽生集團找大姐。
祁齊看她臉色不是很好,便暫停下手頭的全部工作,帶她出去吃飯,看著她心不在焉地喝著湯,便淡淡地詢問:“老家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祁參再簡單不過地回答,“心情不好來你這邊散散心。”
“唔。”祁齊很輕微地點了下頭,招手喊侍應生加一瓶白酒來,“那我就陪你散散心。”
晚上姐們倆打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