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句話一說出來,公孫未明就知道,不管李永生說的是不是真的,他是不合適再問下去了。
當然,他心裡還不是很相信,他寧願相信……李永生跟觀風使有關係。
這個猜測,或者會更靠譜一點,畢竟大部分的高階修者都知道,仙界觀風使是切實存在的。
總之,他只能回答——我公孫家,祖上也闊過。
他沒注意到的是,那兩名女性化修聽到“野祀”二字的時候,有些微微的不自然。
事實上不自然的不止她倆,參與圍攻那六名司修的其他十二名中土司修裡,有八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這八個人都是朱雀召來的信徒,剩下的四人,一名是公孫家的司修,兩名是秦家和李家的司修,還有一人是花司修。
剛才的戰鬥中,重傷的兩名司修,全部都是朱雀召過來的,戰鬥力相當地驚人。
就在公孫未明猜測的時候,兩名女性化修站起身來,其中一人淡淡地發話,“我們要走了。”
她們都蒙著面紗,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事實上,朱雀信徒都很低調的。
高調的那些,全都被道宮幹掉了。
李永生點點頭,也沒說什麼,他跟這些人不熟——跟朱雀打交道,都已經很失身份了。
倒是公孫未明挺熱心——也許這淫棍只是想看一看兩名女修的相貌?反正他大聲發話,“你們這麼多人受了傷,怎麼就離開了呢?治得好嗎?我們這裡可是有中土國最好的神醫!”
“最好的神醫?”受傷的女化修回頭看他一眼,眼中滿是笑意,“這位準證,你不覺得這兩個詞放在一起……有點多餘嗎?”
“我真不覺得,”公孫未明正色搖頭,“中土的神醫多了,但他是最好的……嗯,沒錯,就是最好的神醫。”
“呵呵,”兩名女性真人齊齊笑了起來,銀鈴一般的笑聲。
然後,他們一行人卻是抬著傷者,冒著雨堅定地向遠方行去,一名女性真人衝著公孫未明擺一擺手,“這位準證,你真的很帥氣,但是……我們有更好的神醫。”
“這就是……上界傳承的底蘊嗎?”公孫未明看著她們消失在朦朦的春雨中,心裡泛起一股難言的情緒——你既然知道我是帥氣的準證,為什麼就這麼決然地離開呢?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有點亂了。
他並不知道,其實真神教造成的傷害,對朱雀的信徒來說,真不是什麼大問題——在神降術下,被斬成兩段的人,都活得過來,區區這點小傷害,又算得了什麼呢?
圍攻真神教的修者離開了,現場只剩下了公孫未明和三名帶著傷的司修——花司修比較會保護自己,只是花費了兩張防禦符和一張遁符。
大家齊齊地看向虯髯真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事實上,除了公孫家,其他人都隱約覺得,這滿臉虯髯的真人,很有可能是李永生。
當然,在大家的認知中,李永生只是司修,不過……也許是人家偽裝的呢?
李永生也不想多解釋,感覺到朱雀悄悄進入了另一個大陣之後,只是衝公孫未明一擺手——你們可以回去了。
公孫未明卻是不拿自己當外人,轉身吩咐自家子弟,“你把他們帶回去,一路上小心,那些受傷的,回頭會幫著治療的。”
公孫家的子弟也不想離開,他還想見一見陣中的人呢,不過四長老沉下臉來,說你們再不回去,後方也可能遭遇襲擊,這些人才悻悻地離開。
李永生斜睥他一眼,“未明準證,你這好奇心太強了吧?”
公孫未明哼一聲,很不滿意地發話,“你讓我帶定靖拂塵來,我還沒用呢。”
李永生眉頭一皺,奇怪地發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