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靜深深抑制的憤怒噴薄而出:「你說你這!我千叮嚀萬囑咐你還是給狼叼走了!」
沈霽小小聲:「他不是狼。」
於靜:「你還維護他!!!」
「……」沈霽默默縮到角落,「靜姐,對不起,我……」
「說吧,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沈霽張了張嘴,遲疑著看看時間:「過年回去見家長?」
於靜:「……」
於靜:「…………」
於靜沉默了整整十秒:「行,都是認真的就行。」
說完就掛了電話。
沈霽簡直頭皮發麻。
因為沈霽的戲份的確不多,傅在桐再怎麼想拆分,也不可能拆太多,連續在劇組待了幾天後,沈霽就回到燕市了,準備錄完單曲就錄主題曲。
一回到燕市就有其他工作,見面會、雜誌採訪、雜誌拍攝,其他工作接踵而至。
不過還是終於有時間去和雙胞胎見了見,挨個摸摸腦袋臉蛋,確認完好無損,又了許星洲家一趟。兩位長輩偶爾會看看新聞,給前一陣的腥風血雨嚇得不輕。許星洲也在家,只是有點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沈霽叫了他幾次,又也沒反應過來。
離開的時候,許星洲把沈霽送下樓,笑笑道:「專輯很不錯。」
沈霽睨他。
許星洲不太自在地移開目光,欲蓋彌彰地鬆了松圍巾:「唔,好像有點熱。」
沈霽眼尖地瞥見一枚紅痕,「啪」地一把抓住他手腕,欲言又止片晌,迎著許星洲疑惑的目光,張了張嘴:「冬天還有蚊子啊。」
許星洲:「???」
電梯叮地開啟,許星洲也反應過來沈霽是在說什麼了。
向來從容溫雅的許星洲表情一僵,不等沈霽問問他和寧醉現在是什麼情況,就轉而說起另一件事:「有件事想告訴你,不過剛剛在家不太好說。」
沈霽:「我懂,說吧。」
看你能臨時編出個什麼。
許星洲卻不是在編,他最近在準備三月份的考試,戴著副防藍光眼鏡,推了推眼鏡,慢慢開口:「昨天下午,我去看了看小凌,突發奇想放了你們組合專輯的歌,好像看到小凌的手指動了。」
沈霽愣了幾秒,猛地反應過來,一把抓住許星洲的手,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動了?真的嗎?是哪首歌在幾秒?」
許星洲先回答了後兩個問題,才道:「當時護工恰好進門,不小心把杯子摔了,我起身過去看的時候餘光裡覷見的,不是特別確定,所以想當面和你說清楚。」
許星洲有輕微近視,確實可能看錯了。
但更高的機率是,沈凌確實動了。
看他臉色激動,許星洲拍拍他的肩:「之後我又放了幾次,沒看到小凌有動,也許是我看錯了,也許是真的動了,我心裡比較偏向於動了,雖然只是小指輕微地勾一下。我相信小凌肯定會醒來,在此之前,你只要朝著自己的路走就好了,不用再有什麼愧疚顧及。」
沈霽好半晌才壓下激動的呼吸,點點頭:「表哥,我現在是相信你能當人民教師了,渾身都散發著人民教師的聖光。」
只是他那個耀眼奪目的簡歷,去當老師總覺得還是略有些可惜了,還只是中學老師。
許星洲莞爾:「多謝誇獎。」
外頭忽然傳進來道聲音:「雖然我不是故意偷聽,不過小雞,作為有夫之夫,可以別一直拉著另一位有夫之夫的手嗎?」
沈霽和許星洲同時嗆了一下,見鬼似的抬起頭。
就看到寧醉穿著一身黑,融在那邊的陰影中,不知道聽他們說多久了。
許星洲頭疼地揉揉額角:「你怎麼跑我家樓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