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瞬間停止了下來,特吉瑪站了起來,對殿外站著的勇士大聲喊道:“來人,將布萊恩暫時看押起來,不得讓他邁出房門半步,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也不得接近他。特佑瑪,還有諸位洞主,請你們都跟我到城牆上走一遭!”
特吉瑪、特佑瑪和諸位山越洞主等東越的王公大臣一起登上了城樓,所有人看到城外的一幕,都是無比的震驚。
山越城城牆之下,揚州軍士兵手持連弩一字排開,和城牆一樣,形成了一個環形,一直沿著城牆綿延出去。在揚州軍弩兵的背後,則是乾的熱火朝天的漢子,他們都脫光了上衣,光著膀子,手持各種兵刃進行挖掘工作,另外還有一些士兵在兩裡外的平地上築起了營寨。
“太猖狂了,揚州軍太不把我們東越人當回事了,我一定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特吉瑪看到這一幕,立刻動了怒氣,年輕時他也是個好勇鬥狠的勇士,可自從繼承了王位之後,便再也沒有上過戰場了,多年來養尊處優的生活也讓他的身體變得肥胖不堪,可是他那顆好鬥的心還依然健在。
“對,王兄,應該派人出去給那些漢人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我們東越人不是好欺負的。”特佑瑪隨聲附和道。
“嗯,說的好!”特吉瑪的目光裡突然閃過了一絲邪念,朗聲道,“特佑瑪,你是我東越老一輩的第一勇士,就請你帶領一千東越騎兵出城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吧!”
“什麼?”特佑瑪大驚失色,立刻叫道,“你讓我去?”
特吉瑪道:“難道還有別人叫特佑瑪嗎?”
特佑瑪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來了一絲難色,心想:“我剛才一心要將布萊恩置於死地,這會兒特吉瑪如此對我,一定是在報復我。不管我能否打敗揚州軍,我都不能去,以特吉瑪的性格,一旦我打敗了,那就絕無活路了。揚州軍能夠在五溪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布恩、雷石、浩然的三萬大軍盡皆屠戮,連布恩都不是對手,我這把老骨頭又怎麼能經得起折騰?”
“特佑瑪!”特吉瑪見特佑瑪不回答,便朗聲道,“你還不快去?”
特佑瑪扭頭看了看周圍的那些王公大臣,見他們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也沒什麼指望。當他的目光掃過那些山越洞主時,心中便撈起了一絲希冀,當即道:“王兄,最近我的舊疾犯了,騎不了馬,我看就讓沙摩柯大人領兵出戰吧。沙摩柯大人可是除了布恩之外整個東越的最厲害的勇士,就連布恩王子都有些忌憚他的武藝,他去最合適。”
沙摩柯此時是特吉瑪手下的一個小小的武官,統領著特吉瑪的親兵部隊,其人作戰勇猛、又立下過不少功勳,深得特吉瑪器重。
特吉瑪扭頭看了沙摩柯一眼,見沙摩柯一臉的冷峻,不像一聽說要打仗就一臉膽寒的特佑瑪,於是特吉瑪便問沙摩柯,道:“你可有把握?”
聽了特吉瑪的話,沙摩柯連看都沒看城外的揚州軍一眼,立刻答道:“大王請放心,我只需五百騎兵便可以讓揚州軍四處逃竄。”
特吉瑪道:“布恩就是死在這夥揚州軍的手上,你一定要小心,五百太少,我給你一千。另外,讓特佑瑪率領兩千弓箭手掩護你。”
“王兄,這,這不太好吧?”特佑瑪道。
特吉瑪冷笑道:“你不能騎馬,難道還不能走路嗎?難道連你的雙手都不能用了?”
特佑瑪無法再進行辯解,立刻道:“那好吧,我去就是了。”
沙摩柯、特佑瑪兩個人下了城樓,點齊兵馬之後,便匯聚在了城門邊。沙摩柯也不等特佑瑪,命人開啟了城門之後,率領一千騎兵便朝城外賓士而出,而特佑瑪則率領兩千弓箭手緊隨其後。
山越城外的平地上,離城牆還有五百米的距離上,揚州軍士兵手持連弩、握著懸在腰中的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