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麼討厭朕嗎?對她來說,朕就什麼都不是嗎?”蕭索的話語中有著難以抑制的悲憤,獨孤韻轉身看向獨孤鑫源,他真的很想知道。
溫潤的眸子裡有著悲痛的控訴和憤慨。
這麼些年了,本該死心的他為何每當想起的時候,他卻依舊無法平息。
即使知道,得到的總是失望;即使明瞭,她是絕了心要和之前的一切分開。
“臣不是她,故而臣不知她是怎麼想的。“獨孤鑫源保持著平板的音調答道。
找與不找,獨孤鑫源都分不清是出自自己的內心還是奉了旨意,但是卻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慢慢的探尋一個問題,尋找有何意義?
即使找到了,又能如何?
他們心中的執念只不過是對記憶中美好的緬懷,而青青就成為了這一份美好最不可或缺的人。
可是,記憶只是記憶,記憶中的人還是記憶中的人,可是,人還是那些,可是心還是嗎?
不可否認,隨著歲月的流逝,當年的童稚少年都已經成了如今的鏗鏘男兒,他們的心不再簡單,他們的世界不再狹隘,他們的心思再難猜透。
他們長大了,成熟了,也變了。
他們自私固執的追尋著心中的那份眷戀,卻忽視了青青的感受;他們自私的從青青那裡索求他們所需的情感,卻忘了付出自己的感情;他們執著於自己,卻忽略了在漸變中的一切。
他們長大了,變了,可是卻自私的希望青青沒變,她依舊在原地固守。如今的獨孤鑫源似乎漸漸能接受青青的選擇,能瞭解青青的感受。
平靜的生活才是青青所需的,安定才是靜雅所需的。
還不如讓這一切就此打住,只要知道她們母女活著,就已經足夠。
他們會在心中思念她們,而她也會在不經意間想起他們,這已經足夠。
當然這些話,獨孤鑫源是斷然不會和獨孤韻說的,只因為,他能做的只有自己。
“如果朕出兵大同助於蕭一寒,王弟以為勝算幾何?”話題一轉,獨孤韻突然問道。
“一半一半。”獨孤鑫源略作思索,沉聲答道。
對於獨孤韻想要出兵大同,他並不感到意外,身處朝堂,並非無事就能獨善其身。
作為一國之君,獨孤韻的決定實乃理所應當。
“如何說?”獨孤韻聞言,坐到了距離不遠的凳子上,雖然那上面有著厚厚的灰塵。
“不進則退,不退則進。”奉天和大同之間的戰爭蓄勢待發,不管那方出手,這都是避免不了的現狀。
不管是出於軒轅皇和大同帝間這錯綜複雜的關係,更是出於國與國之間的一個考量。
獨孤鑫源雖然答的有些似是而非,但是卻也讓獨孤韻堅定了心中的念頭。
“朕不想不戰而敗,可是,朕顧慮的是,一旦出兵,衛國王願意親自出徵嗎?”作戰講究,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只要旗開得勝,那麼必將鼓舞士氣,勇不可擋。
一旦首戰失利,那必然會讓奉天士兵銳氣大減,想要在重振軍心,那就難上加難了。
所以首戰必須保證大勝,而出戰的人選必然是奉天最有威望,最有能力的衛國王獨孤雲崢。
“衛國王是我朝的王爺,是我朝的將領,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本是衛國王的職貴,皇上多慮了。“獨孤鑫源一本正經的說道,國之大義面前,一切私人恩怨都將拋於身後。
“朕相信衛國王會如此,如今有了王弟的這句話,朕更堅信了。”獨孤韻翹起的唇角有著如釋重放的釋然。
“王弟若是有了皇后和公主的訊息,不要忘了馬上告訴朕。”最後,獨孤韻還是沒有放棄對青青母女的找尋。
只不過,在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