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心中如今寒涼無比,巫彭重重嘆了口氣說要抓緊時間整軍備戰,看樣子他們對斗篷的懼怕已經深入骨髓。
巫朗好半天也憂心忡忡一臉惶恐不安的離開大廳,只剩下巫姑還呆坐在王座上,一臉的慌亂和懊悔,但很奇怪我從她眼神中竟然沒有看出懼怕,更多的似乎是擔心和緊張。
在王座上坐立不安樣子有些六神無主,我的目光落在她旁邊的托盤上,上面擺放著一些令牌,想必那就是下到黑淵的令牌,每日給巫咸送去食物必須先到此取得令牌。
巫姑在王座上心神不定深吸一口氣對巫禮說,她現在就去黑淵勸說巫咸,巫禮在旁邊無可奈何的嘆氣和巫姑一同離開。
等大廳之中沒有人,銀月連忙敏捷的閃身進去,找到可以讓我們去黑淵的令牌,然後和我快速離開宮殿,路上銀月忽然意味深長的對我說。
“那斗篷的法力好奇怪,但……”
“但什麼?”我看銀月欲言又止好奇的問。
“說不出來,神魔浩劫之中我與魔皇交過手,魔皇神力實在太強大,那斗篷雖然是魔皇的爪牙,可所用的法力似乎和我見識的魔皇神力有些不太一樣。”
“不一樣?”我大為不解的皺眉有些不明白銀月的話。“有什麼不一樣?”
“說不出來……就是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銀月搖搖頭深吸一口氣說。“先別管這些,當務之急必須先救出巫咸。”
第一百五十六章 鉤蛇
從宮殿出來已是白天,不久就看見兩個端著食物的巫師前往宮殿取令牌,銀月亮了令牌告之國主吩咐今日食物由我們送到黑淵,那兩個巫師聽見後欣喜若狂似乎很懼怕去那黑淵的樣子,沒有絲毫質疑便將手中的食物交給我們。
因為手中有令牌一路暢通無阻,從木欄下慢慢被放下,距離地面越來越遠,頭頂上的光亮在我們眼中變成很遙遠時,木欄停在黑淵之底,四周有微弱的火盆勾畫出這裡的輪廓,黑淵下面的空間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迎面而來全是潮溼血腥的味道,腳下的泥濘在微弱的火光中才看清是滿地的血泊。
這些應該都是被殘殺妖族用來血祭的鮮血,四周到處都是隻剩下骨架的屍骸,我明明記得血祭是把割頸的妖族推下黑淵,從這麼高的地方墜落下來也應該米分身碎骨,可除了森森白骨我始終沒看見皮肉。
沿著火光照亮的通道一直前行,黑淵之底實在太巨大和空曠,以至於這裡任何細微的聲音都能傳遞到很遠的地方,走了沒多久我和銀月就聽見有人對話的聲音。
前面的火光似乎要明亮一些,我和銀月小心翼翼儘量不發出聲音靠近過去,那火光的深處是一處寬敞的祭臺,一個青袍巫師氣喘吁吁表情無可奈何的從祭臺上走下來,他手裡拿著一條僵硬的蛇,隨意的扔在地上,我和銀月看見這樣的死蛇已經有很多。
銀月在我耳邊壓低聲音告訴我,那巫師便是靈山國掌管刑罰的巫羅,他旁邊的石臺上凌亂的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刀具和刑具,每一個上面都血跡斑斑,想必都被巫羅使用過,刑具的旁邊有一個籠子,裡面蠕動的全是五彩斑斕形狀怪異的蛇,那蛇尾部分叉懸有兩個肉刺的鉤,身上鱗甲也是如此形同魚鉤的彎刺。
“一天時間,你看他這個樣子一天時間就會說出十二金人的下落?”巫羅戴上厚厚的妖皮纏繞在手上,似乎他對這籠子中的蛇也忌諱莫深,小心翼翼拿起一條,蛇在他手中不停蠕動張開的嘴佈滿尖牙,然後轉身看著巫姑有些無力的說。“所有刑法我都用過,可他從被禁錮在這裡就沒說過一個字。”
“你……你對他用鉤蛇?!”巫姑盯著巫羅手中的蛇震驚的問,聲音中透著一絲懊悔的愧疚。
“靈山所有的刑罰對他一點用都沒有,我只能用鉤蛇。”巫羅聲音陰森的回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