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敢多看。

貴平是東宮跟前行走的人，也是東宮最信任的人。如今東宮執掌朝政，貴平位同大監的身份, 旁人討好都來不及, 更不敢招惹。

大理寺牢獄很深，尤其是去到死牢處的，大抵都再出不來。

國公爺並未羈押在牢獄集中處, 而是在大理寺後苑中的一處, 有單獨的人照看。

屋門咯吱一聲推開, 月餘兩月，趙國公在此處除卻每日送飯和打掃的大理寺衙役，沒有見過旁人。

屋外，貴平聲音響起，&ldo;都退出去吧。&rdo;

趙國公聽到是貴平的聲音，沒有起身。

旁的衙役和侍衛都退開，只留了李坦身邊的侍衛跟著貴平一處，房間外，旁人駐足。

貴平入內，國公爺抬眸看他，貴平自覺退至角落處，讓開身後的位置，李坦揭下斗篷上的帽子，淡聲道，&ldo;國公爺。&rdo;

還是保留著早前的稱呼，國公爺……

趙國公輕嗤，&ldo;怎麼，東宮來見罪臣也要偷偷摸摸了，不敢光明正大，是習慣了見不得光嗎？&rdo;

貴平低著頭，眉頭忍不住攏緊。

趙國公開口便是諷刺，今日很難能談下去……

李坦踱步上前，&ldo;國公爺怎麼說好，今日孤來，是有話要同國公爺說。&rdo;

趙國公輕哂，&ldo;勞東宮大駕，罪臣擔待不起，東宮有話要問，叫人來提就是，何必親自跑一趟。&rdo;

李坦知曉趙國公脾氣，儘量平和，&ldo;國公爺，孤是真的有話同你說，你不必如此。&rdo;

趙國公方才還是揶揄諷刺，眼下統統撕開到一處，&ldo;老朽同你無話可說！&rdo;

趙國公言罷，衣袖一甩，背過身去。

李坦深吸一口氣，臉色陰沉到了極致，還是耐性道，&ldo;國公爺，非要如此嗎？&rdo;

趙國公輕哼，&ldo;你謀逆在先，軟禁天家在後，又廢黜太子，把持朝政，這等亂臣賊子還要老夫怎麼對待？給你行禮，問安，還是看你扭曲事實，黑白不分，給你磕頭作揖！&rdo;

李坦臉色難看，還是壓著怒氣，&ldo;國公爺乃肱股之臣，謹言慎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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