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家。

叔叔兩隻手揪著頭髮，嘴巴張成了O形。

嬸嬸使勁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臉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堂弟路鳴澤像狗一樣趴在電視機前，眼睛恨不得鑽到金髮少女的裙子底下。

“明非......這是明非？”叔叔訥訥地說。

“他身這件衣服是誰給他買的？！是不是你偷偷給他錢了？！”嬸嬸扯著嗓門喊。

“我沒有！那是傑尼亞豪華定製款！一件兩萬五美元！你覺得我買得起嗎？！”叔叔對於名牌十分了解，一眼就認出了電視路明非的衣服款式。

“好......好漂亮的女孩。”堂弟路鳴澤口水都要滴下來了，“路明非身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小姐姐。”

...

機場。

“這......”路明非嚥了咽口水，轉頭望向螢幕的自己，“真的是我嗎？”

“當然啦。”

小魔鬼路鳴澤從椅子站了起來，和路明非保持一樣高，雙手撫他的肩膀，“哥哥，還記得我剛才問你的問題嗎？”

“哪個問題？”路明非愣住了。

“你覺得已經發生的事可以改變嗎？”

“啊？”

“如果我告訴你，我來自未來，你相信嗎？”路鳴澤凝視他的雙眼。

“未......未來？”路明非徹底懵了。

“我很想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你，但是我沒有辦法把那些記憶植入你的腦海。”路鳴澤眼中流露出巨大的悲傷。

悲傷如決了堤的洪水，瞬間將路明非淹沒。

他忽然感覺心裡好難過好難過。

像是有無數根針刺穿了心臟。

路明非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哥哥。”路鳴澤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我不想再一次看見你倒在雪地裡，而我卻無能為力。”

“所以。”路明非嚥了咽口水，“我未來的結局是個悲劇？”

“全都是悲劇，全都是刀子。”路鳴澤抬起手輕輕撫摸他的頭髮，“你身邊的人會一個接著一個的離去，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都會死。”

“你別......別嚇我。”路明非往後退了一步。

“哥哥還是不相信我？”路鳴澤笑笑。

“我......”路明非緩緩低下了頭。

“沒關係的，哥哥，我們一起看完影片，重新再做一次選擇。”

路鳴澤忽然張開雙臂，緊緊摟住了他。

......

大螢幕中。

路明非站在路口凝望著那條泥濘的小路。

金髮少女像是個僕人般待在他的身邊。

“零，你確定楚天驕的車有那個箱子？”路明非語氣慵懶地問。

“是的，老闆。”名叫零的外國少女語氣平淡，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看來箱子的東西被那個畜生給盯了。”路明非冷笑了一聲。

“那現在該怎麼辦？”零看著他問。

“我進去看看。”路明非抬起腳，朝那條小路踏出一步。

“零號！”零突然換了個稱呼。

“你叫我什麼？”路明非側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對不起，老闆。”零低下了頭。

“你擔心我會有危險？所以緊張喊錯了對嗎？”路明非抬起手，輕輕撫摸女孩那張精美無暇的小臉。

“對方畢竟是龍王級別的生物。”零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抿了抿玫瑰紅的嘴唇。

“龍王？那種東西在我眼裡就是玩具。”路明非冷笑了一聲。

“我知道了。”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