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咆哮了句。
“兄見信如晤,上次來信所說,兄已經從兩位兒媳口中確認了姜林臀部的胎記,弟實激動無比。弟已親自前往姜水邊,祭奠了其母小青,對其道出我兒之現狀,想必其母若是泉下有知,定會欣喜無比……”
“兄見信如唔,我兒自幼失怙,命運多舛。作為父親,未盡教導之責,心中有愧。望兄閒暇之餘,對其多多教導,弟萬分感激……”
“兄……”
“你別唸了!”一直呆坐著的姜林此刻能肯定的便是自己穿越而來之前,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一個人,有著與自己初到黑石村落時編排的那番經歷幾乎一模一樣的人。這個道理在虎方雲夢部族第一次和大唐國進行接觸的時候,就已經大概想明白了。
現在姜林困惑的是,接下來,自己該有什麼樣的反應才算合理?對於姜尚其人,光是論名號,這可是後世歷史記載中的萬世名臣,說對其萬分敬仰都是應該的。但其人之相貌,又酷似自己後世的生身父親,那個浪蕩子、幾乎沒見過面的父親、自幼便對其有些恨意的父親。面對這樣一個人,姜林不知道該拿出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
“所以,你該明白我為何帶著你的兩個妻、四個孩兒來了吧!若是師弟不治,定是要見上一見自己最思念的四個孫兒。可能還有你,如此才能瞑目。”懼留孫終於道出了自己的一番苦心。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姜林坐在矮凳上,腦子飛速地盤算著,儘可能地施展著自己的演技。
“師弟第一次來當年的唐方,在南邊與你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你的容貌,後來他在晉陽鎮居住的時候,便確認了你的身份。你,很像你的母親。”懼留孫望著一臉痛苦模樣的姜林,幽幽地說道。
“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我母親對我說過的,我父肯定是死了的。我接受不了。”姜林雙手使勁揉著腦袋,將自己的面部表情遮擋起來,繼續施展著自己的演技。
“你母當年生下你,你滿月之後,你父便外出找尋明主,避開了那場洪水。而你母,因為家園被毀,不等你父回來,便遷往他處。而你父回到故地,不見了你母子二人蹤跡,以為你二人喪命。於姜水邊祭奠了一番之後,便未盡尋找之責。說來,也算是造化弄人。”懼留孫抹了一把老淚,唏噓不已。
,!
“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長大的嗎?你知道那幾年母親……嗚嗚嗚……”姜林想著母親慘死時的模樣,開始入戲了。
“孩子,哭吧,哭吧,把你幼時的委屈都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了。”姜林的一番表現,看在懼留孫眼中,竟然是如此的情真意切。
“不行,我接受不了,我真的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我接受不了,啊……”姜林突然從矮凳上站起,一把拉開辦公室的門,朝外面跑去。
“首領!”外面走廊裡,衛隊的幾人追著姜林而去。
“我們首領怎麼了?”包爽探進個腦袋來,朝屋內到處看了看,目光最後落在瞭如釋重負的懼留孫身上。
“自今日起,你們首領就有根了。”懼留孫望著包爽,笑眯眯一副和藹的口氣說道。
“有根……我們首領以前沒根嗎?那大郎他們怎麼來的?”包爽有些轉不過彎來。
“你滾……”懼留孫從桌上拿起一個木製的鎮紙,朝包爽扔去。
只是,以包爽的身手,手一抬便接住了懼留孫的來襲。
“師父,師叔那裡還等著你去下個定論。另外,這是師姐學著描的自己的名字新籤的手術知情同意書,首領……”莫禮紅從包爽身後探出一個腦袋來,朝辦公室內看了看,只有自己的師父一人,語氣有些遲疑。
“你們啊,一群蠢貨。我都來找那小子了,這知情同意書還重要嗎?”懼留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