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製的香呢!咱們掌櫃要出重金買,先生卻不肯,原來這香是隻為娘子一個人調的啊!”
這種小事自是不能讓安久生出什麼非君不嫁的心思,但楚定江為她調香,她很高興。
小二也很識趣,將水倒好便退了出去,“小的就在外頭,方便先生隨時傳喚。”
“嗯。”楚定江在外人面前一貫的寡言。
“你會調香?”安久發現楚定江還有自己不瞭解的一面,很有興致探究。
楚定江見她有興趣,便笑道,“從前貴族公孫都喜愛弄這些小東西,我也琢磨過一陣子,後來便棄了。”
“不是挺好的嗎,為何棄了?”安久走近香爐,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鼻而來,腦海中瞬間清明許多。
“玩物喪志。”楚定江端水走過來,遞給她一杯,自己則靠在窗邊看著她,面上的肅冷消融,帶著淡淡的笑意,“當時不乏專門研究香道的香師。我無意此道,懂一些便好。這是清靈香,嗅之可令靈臺清明,是謀士最喜愛的香。我略略改了點香味。”
原本這香很烈,點燃之後會讓人感覺一股清涼直衝腦海,楚定江將它改的柔和了點。
安久正要說話,忽然察覺幾道熟悉的氣息已經距離自己很近。
很快便聽見了盛長纓的聲音,“慢點慢點。”
“楚先生,您請的人到了。”小二在外面道。
“讓他們進來。”楚定江放下水杯。
安久眼睛微亮。
門被開啟,盛長纓扶著朱翩躚走進來,隨後是隋雲珠和李擎之,還有小藥童。
安久見過梅久懷孕,現在自然不會以為朱翩躚是胖了。“你懷孕了?”
朱翩躚心情很好,樂得裝淑女,微羞著答道,“是啊,已經六個多月了。”
安久默了默。問,“誰的?”
朱翩躚額頭上青筋一跳,咬牙切齒的道,“看不見孩兒他爹正扶著我呢嗎!”
安久點點頭,陷入沉思。
“夫人,來喝口水。”盛長纓倒了水端給朱翩躚,這才與楚定江見禮。
“都坐吧。過年該吃頓團圓飯。”楚定江道。
眾人依次落座,門外一陣騷亂,莫思歸怒吼道,“誰敢攔著老子!”
華容簡囂張的威脅,“給本公子讓開!”
楚定江給隋雲珠使了個眼色,隋雲珠起身到門外。“讓他們進來吧。”
兩個氣焰囂張的人大步走進來,莫思歸一見人都聚齊了,立刻道,“楚定江你居然沒有邀請老子!你這個心胸狹隘的卑鄙小人!”
莫思歸是醫者,治病難免與病人有比較親密的接觸。楚定江能夠理解也能夠接受,但是這不妨礙他看見莫思歸就覺得刺眼,因此態度自然不會好到哪兒去,“坐,還是滾?”
華容簡怒瞪著楚定江,“你看他那是什麼態度,思歸我們走!”
他話說完,便發現莫思歸已經坐到盛長纓身旁。
滿桌子的人都看著華容簡杵在那兒,他乾咳了一聲,朝小二吼道,“乾站著幹什麼!沒看見本公子沒有座兒嗎!”
小二小心的瞟了楚定江一眼,見他沒有反對,忙道,“是是,小的這就替公子加坐。”
座位添在莫思歸旁邊,華容簡對此很滿意,正準備指揮小二把椅子挪到安久身旁,楚定江一個冷冽的眼神掃過來,“不坐就滾。”
莫思歸幸災樂禍的大笑。
“五十步笑百步!”華容簡不情不願的坐下了,不過他很快又開心起來,因為對面恰好是安久。
好吧,也蠻不錯的位置。
上菜的時候,梅嫣然才剛剛到。
“有些事情耽誤,來晚了。”她解釋道。
莫思歸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