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古人。
“有什麼疑問?差距顯而易見。”安久臉不紅氣不喘,很嚴肅的說著一件實事,“我既然不恥下問,你就好好回答,天生白痴就算了,別把後天好不容易養成的品德也丟了。”
梅久深深懷疑這人真是殺手嗎?她私以為殺手都應該像慕千山那樣,冷言寡語,一副生人勿近的死人臉。安久的確很有煞氣,亦很難接近,但還真算不上寡言。仔細想想,安久佔據身體的時候也是冷漠寡言,偏就在她面前像個話嘮一樣!
話嘮就罷了,還句句打擊人!
不滿歸不滿,梅久還是乖乖回答,“玄術範圍極廣,其中包括一些醫術和修身養性之道,為大醫必修之學,除此之外,玄術中還有卜術和相術,傳說甚至還有招鬼神、修仙等等。奇術則偏重於玄術的鬼神之道,包括堪輿、陣法、推命等等。”
梅久讀書涉獵極廣,不過對於這些東西也只是略知一二,她天生對易學沒有悟性,一本《易經》翻來覆去的讀,也僅能窺探表面意思。
莫思歸又忍不住蹭到安久身邊,“我就知道你肯定有病。”
安久猛一揚手,一拳塞到他臉上。
“嗷——”莫思歸捂著臉嚎,“我以後還要靠臉吃飯!”
啪!啟長老用手杖敲了他後腦勺一下,不悅道,“難道學了老夫的一手醫術能餓你死不成!竟須你靠著一張二皮臉吃飯!”
遙夜和梅久正憂心忡忡,被這麼一鬧不禁失笑。
啟長老不捨得用力,安久可沒留手,一拳砸的莫思歸鼻血橫流。他從懷裡翻出好幾個瓶瓶罐罐,折騰了好一會又撕了帕子撒在鼻孔裡堵著,方才止住血。
得虧梅久這具身體力氣不大,否則莫思歸即便不毀容也得被打斷鼻樑骨。
回到啟明堂,啟長老領著他們進了一間藥房。
進屋才知道,啟長老的居所不僅外觀與智長老不同,連屋內都大相徑庭。智長老的屋舍佔地極大,屋內清一色的空曠而一塵不染,一件多餘的擺設也沒有,而啟長老這間藥房裡面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混作一堆,各種藥材胡堆亂放,幾乎淹沒了傢俱,其中更有許多瓶子一模一樣,難辨都是些什麼藥。
“莫拘禮,隨便坐。”啟長老和藹道。
但。坐在哪兒?
智長老瞧見一張椅子,拂掉上面的瓶罐坐了上去。
安久也就依著法子清出一張座椅。
乒乒乓乓的碎瓷聲令啟長老眼角直跳,嘆道,“真是師徒一個德行,思歸,把我的安魂散找來。”
莫思歸鼻樑一片青紫,鼻孔裡塞的絹絲條垂下,說話的時候吹動絹絲亂舞,眼神無辜的看著啟長老,“我幫不上忙了。”
這麼多瓶罐。他需要用敏銳的嗅覺去尋找藥物,而他的鼻子上塗了藥,藥味濃重。幾乎聞不見別的。
“你眼睛不是好著?”智長老說話依舊緩和,提的要求卻苛刻至極。
這裡的瓶上都沒有標字,要光憑著眼睛去判斷藥丸或藥粉的成分,難度可想而知。
莫思歸不情願的挪動屁股,“總得給個範圍吧!”
“記得大約是放在那邊。”啟長老用手杖指了一個牆角。
莫思歸踮著腳走到那邊。蹲在地上翻弄起來。
安久正想著他能不能找到,冷不防手腕被三指捏住,她倏然抽出,還擊的動作到了一半時頓住。
“抱歉。”安久看清旁邊坐的是啟長老,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伸出去。
這一次把脈持續了很長時間。屋內很安靜,顯得莫思歸擺弄瓶瓶罐罐的聲音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