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
“她叫阿九。”楚定江道。
“阿九姑娘,幸會。”他微微笑道,“在下玉翩飛。”
玉翩飛人如其名,如溫玉般的翩翩公子,身子瘦削,面龐白淨,五官算不得怎樣出眾,但是組合在一起恰好給人一種溫文儒雅的感覺。
“這是家姐。”玉翩飛道。
安久出於禮貌,回了一句,“兩位很特別。”
楚定江默默道:千萬不要問為什麼。
“此話怎講?”玉翩飛顯然不會想到安久有多實誠,於是客氣的問了一句。
安久道,“她五官明明長得還可以,湊在一起竟然就那樣,你明明五官長得不怎樣,合在一起竟然能湊合著看。”
楚定江抿了抿嘴,心裡暗爽了一下,咳嗽兩聲,打圓場道,“阿九不太會說話,玉兄莫怪。”
“在下平素最喜心直口快之人,怎會介意。”玉翩飛面色不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心緒波動,“二位快請進。”
朱翩躚狠狠瞪向安久,恰迎上她看過來的冷漠眼神,不由縮了縮脖子,往玉翩飛身後躲了躲。
四人各自落座之後,楚定江道,“阿九,我與玉兄合作,你跟蹤那縹緲山莊的殺手,結果如何?”
安久很意外,這個玉翩飛不是瘋了吧,別人出賣自家姐姐,還能扭頭和始作俑者合作?
看這玉翩飛也不是個傻的,這種情況,不是楚定江太能忽悠,就是此人不安好心,或者二人互相算計,就看誰道行深了。別的不敢說,就算計這一點來說,安久對楚某人很有信心。
轉念間,安久答道,“我跟到城北,那個殺手的氣息中斷,我循著血腥氣找到碼頭,沒有再深入便返回來了。”
“那看來,此人隱藏在碼頭之中。”楚定江沒有說出縹緲山莊的事情。
“哼!”朱翩躚冷哼了一聲,對楚定江一臉的不待見。
玉翩飛好像沒看見,“楚兄有何良策?那碼頭是馮氏的,我們玉家不便插手。”
“這倒不必勞煩貴府。”楚定江一張臉皮千錘百煉,儘管是他賣朱翩躚的事情已經被當事人知曉,但他依舊能夠很自然的把自己當成他們朋友,“貴府最近是否需要出貨?何不走馮氏碼頭,這樣我和阿九就能混在裡面,屆時尋到那個殺手。”
“此事不難。”玉翩飛看向朱翩躚,“姐,你最近調一批貨走馮氏碼頭吧?”
“關我何事!”朱翩躚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我告訴你玉翩飛,你那點小九九我是打孃胎裡看到現在,心知肚明,你甭想借這次機會把我騙回玉氏!玉氏的生意,我一概不插手。”
從表面上來看,朱翩躚是個風韻猶存的婦人,而玉翩飛是個青年,然而實則這姐弟倆是一對雙胞胎。
當著外人的面被駁面子,玉翩飛沒有惱怒,只是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好歹是關乎你性命的大事!”
“那你就更應該兜著了,我一介女流,夫君又是個短命鬼……”朱翩躚望著玉翩飛,雙目含悲,很快便凝聚了點點淚花,“我現在能靠誰,還不得靠孃家?姐姐都這樣慘了,還被親弟弟還想方設法的算計,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我一片飄萍還有何留戀,想當年……”
“好了好了,此事我來辦。”玉翩飛忙打斷她,他太瞭解自己的姐姐了,生怕她把什麼玉傢俬密全部都掏出來說一遍。
朱翩躚掏出帕子淡定的擦了擦快要流出來的眼淚,喝了口茶,“就這麼定。”
楚定江對此視而不見,與玉翩飛仔細商定好具體對策。
安久盯著朱翩躚,很好奇她的眼淚怎麼能夠說來就來,說收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