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些,不再執著與梅久之間的母子情分,她甚至有些悔恨,覺得是自己過多的插手女兒的人生才致其一縷香魂寄於別處。
李擎之見隋雲珠看過來,緊接著道,“不需問我,我一定會去!”
“我們不去。”朱翩躚直接把盛長纓也算上了,他不會武功,幫不上什麼忙。
隋雲珠點頭,“十四呢?”
安久環臂而坐,聞言微微抬眼,“去。”
難得遇見一個比較入眼的人,如今遭受冤情,伸手幫一把也不是難事,反正他們逃出控鶴軍之後就已經是犯人,高大壯能瞞的住一時,瞞不住一世,暴露是早晚的事。
“真是沒有天理,滿朝文武。獨獨容不下凌將軍。”李擎之嘆道,“凌將軍若真要叛國豈會等到今日?他們也不想想,凌將軍一死,他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其實凌將軍未必沒有錯。”隋雲珠道。
“什麼?”李擎之瞪眼,好似今日隋雲珠不說出個原因來,他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般。
隋雲珠道,“他錯就錯在不懂權政,不知大宋國情。”
李擎之不以為然,“大宋的國情就是懦弱,瞎子都能看出來!”
“朝廷不給錢糧。並非全然是怠慢邊關戰事,大約是一時之間需要週轉湊齊糧餉。”隋雲珠笑笑,“凌將軍以為國庫充盈,準備與遼國做曠日持久的拖延戰,這並不現實。”
“大宋居然這麼窮?”李擎之驚詫道。
朱翩躚插嘴道,“大宋當然不窮,窮的是國庫。大宋冗兵冗官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每個官員的月俸、田產、衣料錢、鞍馬費、炭火錢、冰錢……林林總總加起來便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大宋又素來愛以封爵升薪做賞。掛著閒職領錢的人比比皆是,到頭來是富了官員,窮了朝廷。”
汴京的繁華,說是天下獨一份也不為過。官員、勳貴、商賈,有錢人一抓一大把,可他們之中除了商賈之外,不是靠朝廷養著就是魚肉百姓。
這座華美的屋宇之下。框架已然腐朽,隨時可能崩塌。
“可眼下將軍若有閃失,遼國難免不會反擊。”李擎之憂心道。
“不會。”盛長纓總結了最近的訊息。“據聞遼國新任皇帝前不久才一腳踏進鬼門關,遼國今年春夏又被凌將軍拖得無法全力從事生產,今冬必然艱難,北院大王野心勃勃,遼國不會選擇在這個當口對大宋大規模反擊。”
凌子嶽死了,影響是肯定有的,可大宋還有其他將領,斷不至於整個軍隊因為少一人便突然癱瘓。
況且皇帝想撤換凌子嶽已經不是一兩日了,必然早有安排。
“可是這也不能怪凌將軍!”李擎之不禁為凌子嶽喊冤,“將士在外只知保家衛國就夠了,大宋冗兵冗官導致國庫空虛,是朝廷處事不妥當,就算凌將軍不知也不為過!”
凌子嶽知道時局,或許就能暫時按捺住反擊遼國的心思。
梅嫣然嘆道,“如今也好!凌將軍能一舉攻入南京(析津府),對遼國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而宋人至少也看見了,奪回煙雲十六州並非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正因凌子嶽有這個能耐,所以才值得二皇子不惜一切代價的去營救。
於他個人來說,這未必是一個壞的結局。
“我們這幾日先去菜市口附近勘察地形吧,最好五日只內能有個營救計劃。”隋雲珠道。
安久道,“這次營救我們不是主要力量,高大壯也沒有透露任何訊息,適時加以援手就好。”
他們不知道二皇子一黨具體如何營救,也無從配合,萬一不慎打亂他們的計劃,反而不妙。
“不過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隋雲珠道,“我們能從深宮中逃脫,必然是藉助了外力,高大人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