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些人為什麼會瘋?有些就是因為頭腦經絡不暢,此法不可常用,兩日後我便將針取出。”莫思歸忍不住又敲她,“若是有這麼好用,老子會想不到?”
煙桿上有藥灰落下,安久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你在幹什麼?”
“種花。”莫思歸從小月身上下來,垂了捶腰,嘆道,“累啊!”
安久眯眼,“有這麼累?”
累的明明是兩隻老虎吧!一隻馱著他,一隻在奮力刨坑,不過看大久的樣子,好像很是興奮,在兩人說話的空檔。它已經刨出去十幾丈,但可惜的是,它刨完之後沒有等莫思歸往裡頭丟種子又給埋上了。
“真傻。”安久評價道。
莫思歸樂呵呵的告訴她,“你有所不知,用了這個追蹤散,老虎與被追蹤之人多多少少會有幾分相似,所以你看,大久和小月的性子截然不同。”
“這種幼稚的打擊報復,我不會放在心上。”安久淡淡道。
莫思歸扯開裝花種的兜,“這麼小的粒子。一粒一粒放很累的!你來幫我。”
“不幫!”安久果斷拒絕。
“你辦事利索,你不幫我,我種到明年也種不好!”莫思歸苦著臉道。
安久傲嬌的抬了抬下巴,伸手把花籽接過來。
莫思歸頓時笑得春花爛漫,“快快快,大久都已經刨到那邊了。”他伸手抓了幾粒,“我把這邊的補上。”
“好。”安久大步過去。
大久看見安久拎著花籽過來,更加興奮,刨坑更賣力。
夕陽西墜。夜幕中點亮星星,一人一虎環島種了一大半,莫思歸才帶著小月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你們真快。”
安久做事一貫很認真執著。她低著頭一邊往坑裡丟花籽,一邊好奇的問,“你用什麼辦法讓大久聽話刨坑?”
“它啊有藏東西的習慣,我就告訴它。這些花籽都是它的,但是每天只能吃一粒。”莫思歸道。
安久看著還在傻乎乎刨坑的大久,“它能聽懂?”
“老虎自然是聽不懂人話。不過我自有辦法讓它明白我的意思。”莫思歸道。
“萬一它明天真的來刨花籽吃,豈不是白種?”安久可不相信一隻老虎能忍得住,說不定今晚就全部都刨出來吃掉了。
莫思歸看著大久忙忙碌碌的背影,湊近她小聲道,“這花籽只要挨著水邊種,一夜就可以發芽,此花只有花心和種子有毒,整株無毒,大久不會吃的,哈哈。”
“你真下作。”安久鄙視他,“連老虎都騙。”
“非也。”莫思歸甩開摺扇,“老子這是智慧。”
“嗤。”安久把整包花籽丟在他懷裡,“我回去練功,你自己好好種吧!”
“喂!半途而廢不是你的作風啊!”莫思歸喊道。
安久揹著她束起一根中指,大步離去。
“何意呢……”莫思歸自己束起中指看了看,嘀咕道,“反正不是什麼好意思!”
說罷,叼起菸嘴,點上火之後繼續種花。
佈防之事,宜早不宜遲,楚定江給的這種花籽最毒的部分是種子,單株的毒性不強,人就算誤食短時間內也不會致命,但是此花有個特性,臨水而生的時候,花蕊中會釋放出毒氣,讓人頭腦昏沉產生幻覺,讓人在夢中死去,倘若大片大片的花朵聚集在一起,毒性更加恐怖。
它有個好聽的名字——夢之華。
此花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毒氣盤踞在花朵附近,並不會四處亂飄,就算被風吹散幾絲到遠處,很快也會失去毒性。
不得不說,楚定江思慮甚為周全。
莫思歸唇畔逸出煙霧,望著茫茫水面陷入沉思。縱然用夢之華來佈防很好,但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