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要張口解釋,華容簡忙打斷。“知道你沒打算送我。”
安久點點頭。
華容簡無語,走到門口忽又駐足回身,“如果你改了主意,隨時可以回來嫁給我。那年我雖然娶了梅如焰,但她一天沒有上族譜就不是我正房夫人。”
或許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不等安久回答他便匆匆離開。
真實那麼美好,又那麼傷人。
安久坐了會兒,起身出去吃早飯。
楚定江依舊站在廊下等她。
小院裡的病人們都能下地自由行動了,梅嫣然便不再將飯端到每個人屋裡,都要去飯廳。
安久和楚定江到的時候。魏予之和莫思歸已經快要吃好了。
“思歸說你今天可以吃飯了,今日做了些清淡的小點。”梅嫣然盛了碗粥放在她面前。
安久注意力全部被桌上各式各樣的早點吸引,草草道了聲謝,便拉開架勢吃了起來。
魏予之手裡捏著半個饅頭,看如同惡狼似的某人。不禁呆了呆。
吃到第十個包子,安久再抓第十一個的時候被楚定江伸手攔住,“不能再吃了。”
安久默默鬆手,端起粥喝了一口。
莫思歸夾起那隻包子,幽幽嘆道,“吃飽了呢,但是姨母手藝真是太好了。忍不住還要再吃一個。”
說著咬了一大口,吃的吧唧吧唧響。
魏予之看了安久一眼,瘦瘦弱弱的模樣,端著一碗白粥,頓時讓人覺得像被繼父繼兄虐待的小姑娘,於是精神力微放。將半隻鹹鴨蛋推送到她面前。
楚定江自是察覺到了,卻也沒有再阻止,反而主動給她挖了半個鴨蛋放在碟子裡。
飯罷。
梅嫣然收拾桌子,幾個人就桌說起話來。
“莫神醫,阿久病情可有礙?”楚定江問。
莫思歸道。“就是身子虛了點,慢慢補回來便是,其他沒有什麼大問題。”
楚定江笑了。
莫思歸瞧著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覺得腳底板有一股涼氣往上竄,“你……”
莫思歸左右看了看,一把抓住魏予之,“可不止你一個化境啊,你不能亂來。”
“怎麼能是亂來,莫神醫為阿久的病情盡心盡力,某今日只是想算算總帳。”楚定江最後幾個是從牙縫裡擠出來,想起莫思歸每次給安久治病都要看光光,一股子氣就憋不住。
“神醫。”魏予之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與安久有關係,楚定江又這般怒,那對安久來說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事,於是他默默抽回手臂,“在下是病人。”
“嗷!”莫思歸嚎了一聲,拔腿躥出去,“楚定江,你敢動老子一下,就別想再有用得上老子的那一天!”
楚定江捏準了莫思歸的脈,確定他不會不管安久就成!
那邊響起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以及莫思歸的慘嚎。
安久若無其事的摸了一個包子塞進嘴裡,被魏予之發現之後一個刀子眼瞪過去。
魏予之靦腆的笑著低下頭。
梅嫣然飛快的把東西全部都撤下去,以防安久再掩耳盜鈴的偷吃。
早飯過後,兩個病人在院子裡活動。他們都是剛剛受過重創,不適宜做劇烈運動,魏予之裹著被子坐在廊下曬太陽,手邊擺了棋盤,自己在擺著殘局,一旁的白梅被冰雪裹住,陽光下熠熠生輝,冷香隱隱。
魏予之真的不算多麼好看,至少長得不如楚定江、莫思歸,但是他沉思的時候有一種特別的魅力,彷彿要拽著人一起深陷。
安久站在院子裡看他自弈,也稍稍被吸引了一下,但心中更多是疑惑,只見他一會兒擺上棋子一會兒又撿下來,明明一點都沒有趣,他卻好像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