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註定只能遙望國君的女人?
“阿久。”楚定江上前一步。欲握她的手。
安久正胡思亂想,聽見他的聲音立即回身抓住他的手,觸到熟悉的溫暖,心中稍安。
她頓住腳步。對他道,“冷。”
楚定江笑著用斗篷圍住她,無奈道,“你還真是把我當娘使。”
安久不做聲。
兩人慢慢走著。就當飯後遛食。
“阿久,你戀慕過哪個男子嗎?”楚定江不太想知道,但是他得確定這孩子在這方面和正常人是不是一樣。
“戀慕?”安久想了很久。快到驛站的時候才道,“我不知道,也許有。”
楚定江呼吸一滯,想告訴她不必再說下去了,可是不知怎的,遲遲沒有開口。
“組織裡的指揮官。”安久道,“他給我任務,每次我完成任務時,他會來接我。他每次會把車窗搖下來一半,望著窗外抽菸,看見我出現時,會把煙彈開,笑著衝我豎起大拇指。那是我最開心的時候。”
其中有些詞很陌生,但楚定江大致聽了明白了,“此人分明是利用你。”
“我知道,但僅有那一刻我覺得自己也有家,總有一個人在那裡等著我。”安久道。
楚定江將她摟的更緊。
回到驛站。
楚定江獨自去尋莫思歸。
不出意外又受到他的“熱情”接待,襲來毒物比上回更多,兩隻小老虎也更賣力的撲騰。
莫思歸蹲在牆角,抱著藥罐用竹棍攪拌,冷幽幽的道,“你又來做甚?”
“安久神智完全恢復了嗎?”楚定江道。
“你猜我會不會告訴你。”莫思歸從陰影裡走出來,用充滿怨念的目光看著他。
“會。”楚定江淡淡道,“你在醫道上才剛剛邁出幾步,若是英年早逝就太令人惋惜了,你說是吧?”
“楚定江!”莫思歸把藥罐往桌上重重一摔,“別以為老子怕你,老子還就不吃這套!有種你殺了我!”
“莫神醫的骨氣某已經領教過。”楚定江不鹹不淡的道了一句,從兜裡掏出一個紙包放在桌上,“這一類的東西,我收集了不少,我想你會感興趣。”
“別做夢了,老子……”
莫思歸狠話放到一半,鼻子輕輕嗅了兩下,默默湊過去開啟那紙包,“七葉草!”
這種草生長在海邊的懸崖峭壁之上,傳說是靠龍涎滋養,吸收日月之精華,有益壽延年之效,若是入了好的藥方,甚至能夠起死回生!
莫思歸立刻包好塞進自己懷裡,“你還有別的草藥?”
“嗯,我突破化境的時候用了不少,如今手上剩餘也不多,也就幾十種吧!”楚定江道。
莫思歸立刻收起那一臉的怨念,嚴肅的談論起安久的病情,“我施過一次針之後,阿久現在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要想完全恢復,還得針幾次,不過據她所述,我判斷她的瘋病有好轉跡象。”
安久這幾日也沒有瘋癲之狀,楚定江之所以懷疑她有點不太正常,是因為他所瞭解的安久是個戒備心極強的人,輕易不會允許人近身,這樣一個人沒道理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朱翩躚就突然變成一個天真的小女孩。
“你說她身體被自己的精神力沖壞是怎麼回事?”楚定江問。
莫思歸向前探了探身子,嗅了一下,“這個問題就拿血靈芝換,如何?”
楚定江掏出一個小布袋丟給他。
“嘖嘖,這樣好的東西放在你手裡真是浪費,竟然隨隨便便用這種破布裝它。”莫思歸從藥箱裡掏出一隻黑乎乎的罐子,把通體暗紅的血靈芝放進去,“可惜只剩下這麼點了。”
楚定江也不催促,耐心的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