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不說其他人,我診治阿久這麼長時間都不曾發覺異樣,可見並不是尋常的毒性。”
“會不是蠱?”梅亭竹問。
“更不可能了。”莫思歸道。“我曾數次用真氣給阿久探脈,若是有蠱早就發覺了。”
“我有個想法。”安久道。
眾人紛紛看向她。
安久道,“有沒有可能剛開始我們祖先中了毒。但是遺傳數代之後這種毒已經不存在,但它使我們血液異變了?異變之後仍舊會被某一種藥物催動。”
“異變!”莫思歸怔了怔,突然笑起來,“阿久,你真是天才!”
梅亭竹理解安久的意思,臉色微變,“如果真是這樣,豈不是沒有解藥?”
他們並不是中毒,而是天生某些方面與普通人不一樣。
“還有。”莫思歸倒是沒有一點憂心,發呢興奮的兩眼放光,“你們不覺得遼國皇帝的病症與我們有異曲同工之妙?不知道是哪位前輩製出如此厲害的毒。”
仔細想想,遼國皇帝的隱疾似乎也是能夠遺傳的毒,不同是他們中的毒會減短壽命,而控鶴家族並不會。
安久覺得這種東西有點像是基因破壞,就連遼國那些亂起八糟的爆弩都與槍炮的原理很相似……她越是深想越覺得不寒而慄,總覺得在看不見的地方有人操控了這一切。
隋雲珠道,“沒想到馮氏竟然也是控鶴軍家族。”
李擎之奇道,“莫非是以前包攬大宋河運的馮氏?”
“是啊,從沒有聽說控鶴軍裡有馮氏的人。”梅亭瑗道。
馮氏明面上與梅氏一樣,都是商賈,他們包攬大宋河運許多年,並擅長造船。
梅亭竹倒是覺得在意料之中,“倘若不是朝廷默許,一個家族不可能佔那麼多碼頭。”
不管是水路陸路,在戰略上都極為重要,朝廷怎麼可能容許這些被一個私人家族把控,萬一這個家族叛變,整個大宋都有可能毀於旦夕。
安久道,“那玉氏……”
馮氏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是玉氏在水運上佔了重要位置。
梅亭竹想了想,“玉氏多半不是,玉氏現任家主似乎很有分寸,吞下馮氏河運產業之後,只佔了江南一帶,最多算是地頭蛇,其他地方全部都拋售給其他人。”
“先不要說別人。”莫思歸笑眯眯的道,“讓我來告訴大家一個噩耗。”
屋內倏然一靜。
他咳了一聲,“假如事實真如阿久所言,我們是無毒可解。”
“只能束手待斃!?”梅亭竹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她是個心性堅韌的女子,不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可以去抗爭,但成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該如何?她想都沒有想過。
安久心裡很平靜,她經歷過殺人機器的日子,並不覺得那是未知的恐懼,但她不想回到過去,因此無論是怎樣的處境她都必須以死相抗。
梅亭竹強按下心頭的不安,問道,“表哥,你可知道樓二姑娘的下落?”
莫思歸似是沒想到她會忽然說道這個話題,略怔了一下,“不知道,問她做什麼?”
梅亭竹道,“我想《控鶴密譜》恐怕是落到遼人手裡去了,他們既有可能拿樓二姑娘脅迫你和樓小舞幫他們辦事。”
“呵。”莫思歸不屑的笑了一聲,“拿樓二就能脅迫我?還不如拿阿久脅迫我。”
竟是滿不在乎了!
梅亭竹探究的看著他,感覺並不像是假裝,“如此便好。不過我們還是得儘快找到樓二姑娘,樓小舞是不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