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捏了捏鼻子,掀起簾子就進了屋子,掌櫃的搖了搖頭,緊隨其後。
八兩此時走了過來,拉住彎月就在旁邊坐了。她使了個眼色,豎起耳朵聽周圍人八卦起來:“真是造孽呦,這麼小的丫頭,竟然被老鼠精吸去了真元,現在落了個半死不活的身子,唉呦……”
彎月豎起耳朵,隱約聽到大家提到了“老鼠精”?這是什麼,可是老鼠修成的精怪?
此時,別說彎月,就連八兩,也津津有味的聽了下去。
“這老鼠精啊,可不得了。這些日子,吸去了不少女孩兒的精元,再這樣下去,咱們乾脆搬離這兒去南方得了。”一個人憂心忡忡的說道。
“南方?”一個人啐了口酒,吵道:“可惜現在兵荒馬亂的,有錢去南方,也要有命到啊。”
“得,先說說怎麼對付那老鼠精吧。據說,老鼠精最愛吸十至十四歲的女孩子的真元。前幾日請來做法的陳道士,不但沒逮住它,還摔了個半死。這不,又請了一個雲遊道士,可這道士領了錢,第二日就消失的沒影了。這年頭……”
八兩還在津津有味的聽他們八卦,殊不知,彎月此時已經悄悄地離開了桌子,向著內室摸了進去。
室內,那個大娘坐在炕上,看著一動不動的女兒,不住的抹眼淚。當她看到彎月時,明顯地嚇了一跳:“你,你怎麼進來了?”她指著彎月,顫抖問道。
“大娘莫怕,我以前學過醫的,可否看看小妹子的病情?”彎月問道。
大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彎月出落大方,談吐有致,想來出身不凡,於是應了。
彎月走了上去,先打量起躺在病床上的少女。那個女孩的臉色蠟黃蠟黃,面板乾燥的不得了,彷彿一棵被抽走了生命力的樹。待摸了她的脈之後,只覺得脈象似有若無,彷彿隨時都會斷掉。
“看過大夫嗎?他怎麼說?”
大娘擰著帕子,回憶道:“大夫看了幾個,但都搖頭說這孩子沒救了。”
“那,她又是如何得病的呢?”彎月追問道。
“三個月前,這丫頭還好好的,能吃又能跳。可是沒多久,鎮上的幾個孩子就連續出現面黃萎靡且昏迷的症狀,甚至有的孩子在睡夢中就去了。嗚嗚,我的小蘇蘇,前日忽然發病,倒下去就沒有醒來。她若是死了,那我怎麼辦啊?”大娘嚎哭道。
彎月皺眉:“孩子們生病之前,天象可有異兆?”
大娘點了點頭:“好好的黃河潰了壩,水差點兒就淹到我們這兒啦。後來,下了場大雨,這要是放在平日裡也不稀奇,可寒冬臘月的,怎麼就下起大雨來了呢?”
“這附近有黃河流經?”彎月忙追問道。
大娘這次搖了搖頭:“我們這兒沒有黃河流過,可黃河經過隔壁的縣城,聽說把那兒都淹了,隔一條山溝,就淹到我們這裡來了。”
彎月聽著,心裡逐漸有了底。此時,八兩找了進來,抓住彎月就怒道:“大小姐,叫你別亂跑,你不聽話是吧,啊?出了事我可救不了你。”說完,罵罵咧咧的拉著彎月出去了。
彎月一路上討饒,一路上問八兩道:“八兩姐,你行行好,借我點銀子吧。”
“借銀子幹啥?”八兩怒視彎月,生怕她逃跑。
“辟邪啊。”彎月笑道:“這裡不是有老鼠精嗎,所以,有了銀器在手,它就不敢吸我的精元了。”
八兩揮了揮彎月的頭:“少找藉口,快跟我上去,咱們一會兒就要走啦。”
走?彎月一聽可急了:“姐,萬萬走不得啊。”
“幹啥?”八兩這可逮住了彎月,喝道:“就知道你安的這份兒心。”
“不是的。”彎月急道,忙大聲說:“姐,你行行好,我跟孃親學過醫術,那個女孩的病我能